寡佬二叔公有个亲生女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寡佬二叔公有个亲生女》主要是描写若敏木薯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万里眼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

《寡佬二叔公有个亲生女》精彩片段

第一章侄女在咖啡厅问我她的亲生父亲是不是二叔公咖啡厅里的爵士乐像融化的巧克力,

黏稠地裹着午后的阳光。若敏用银勺轻轻敲着骨瓷杯沿,

肉桂粉在卡布奇诺的奶泡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圈。她突然抬头,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奶沫,

“六叔,他们说我长得像你的二叔公。”我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猛地收紧,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脆响。窗外的梧桐叶正被风掀起,露出灰白的背面,

像极了二叔公那件洗得发僵的蓝布褂子。“小孩子别听村里老人胡咧咧。

”我伸手想擦掉她鼻尖的奶渍,却被她偏头躲开。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相册,

指尖划过最末页那张褪色的黑白照——穿中山装的男人蹲在老樟树下,颧骨高耸,

嘴角撇出一道刻薄的弧度,正是二叔公。“可三奶奶说,我笑起来眼角会有个钩子,

跟他一模一样。”若敏把照片推到我面前,奶泡在她嘴角结了层白霜,“我亲爸是不是他?

”冷气顺着空调出风口蜿蜒而下,在玻璃杯外凝出细密的水珠。

我想起1987年那个闷热的夏夜,八表嫂抱着襁褓在晒谷场哭到晕厥,

襁褓里的女婴眉眼尚未长开,却已能看出那道刁钻的眼尾。二叔公是在那年冬天咽气的。

肺痨把他熬得只剩一把骨头,临终前躺在祠堂角落的竹床上,喉咙里像塞了团破布,

嗬嗬地响。我妈端去的米汤他一口没碰,只死死盯着房梁,忽然扯着我的手腕笑起来,

那道眼角的褶子深得能夹住蚊子,“丫头,你八表嫂的老四……像不像我?

”他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垢,混着一股劣质烧酒的酸臭。我那时才十二岁,

吓得直往我妈身后躲,没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是满足还是悔恨。八表嫂和我同村,

是我嫁同村七大姑的儿媳妇。第二章二叔公是个酒鬼记忆里的二叔公总揣着个锡酒壶,

壶底永远沉着几粒皱巴巴的花生。天刚蒙蒙亮,他就会蹲在自家门槛上,

就着晨露抿第一口酒,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村道上格外清晰。他喝酒从不用下酒菜,

顶多抓把干辣椒嚼得嘶嘶作响,辣油顺着嘴角往下滴,在蓝布褂子上洇出星星点点的黄渍。

村里人都说他是上辈子馋死的,这辈子才跟酒结了孽缘。春耕时他帮谁家插秧,

户主就得备上半斤散装米酒,否则他能把秧苗全**泥里再**,折腾得田埂上满是泥浆。

有次三伯家盖猪圈,请他去抬石板,他喝空了两壶酒,硬是把青石板扛到了晒谷场,

害得三伯娘拿着扫帚在村里追了他半宿。他的酒壶像是个无底洞。秋收后的打谷场上,

男人们围着脱粒机猜拳,他总能赢到最后,把别人输的酒全倒进自己壶里。

有年暴雨冲垮了河堤,全村人连夜去堵缺口,他揣着酒壶站在齐腰深的水里,

喝一口酒就往沙袋上踩一脚,浑浊的河水漫过他的胸膛,那壶酒却始终攥得紧紧的。

四十岁生日那天,他咳得直不起腰,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赤脚医生来看过,

说是肺里长了东西,让他别再碰酒。他却笑出了声,从床底下摸出个新酒壶,

说是八表嫂偷偷塞给他的,“喝了大半辈子,戒了还能叫人?”那天傍晚,他蹲在老樟树下,

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喉咙。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被水泡得发胀的麻绳。风吹过树梢,

卷走了他最后一声咳嗽,也卷走了村里关于他的最后一点生气。

第三章二叔公在村里不安分老樟树下的石碾子被磨得溜光,像块巨大的鹅卵石,

这里是村里的“情报站”。每年春节回家,我总能看见几个裹着蓝头巾的老太太坐在碾子上,

纳鞋底的线穿过厚厚的棉布,***时发出嗡嗡的声响,混着东家长西家短的絮叨,

把整个村子的秘密都缝进了鞋底。“你二叔公啊,年轻时候可不安分。

”三奶奶的顶针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她往我手里塞了把炒南瓜子,

“那时候你八表哥在外头修公路,他三天两头往你八表嫂家跑。

”瓜子壳裂开的脆响惊飞了枝头的麻雀。我看见八表嫂背着半篓猪草从田埂上走过,

粗布头巾遮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线条柔和的下颌。她比二叔公小十五岁,

嫁给八表哥那年刚满十八,梳着两条乌黑的长辫,辫梢系着红绒绳,走在路上能晃花人的眼。

“有次我去菜园摘豆角,看见他蹲在八表嫂家门槛上,酒壶递到人家嘴边。

”三奶奶往地上吐了口瓜子壳,“八表嫂那时候刚生了老三,饿得面黄肌瘦,

他就天天送红薯干过去,说是自己种的。”旁边的五婶娘啐了一口,

手里的鞋垫绣着鸳鸯戏水,针脚却歪歪扭扭。“送红薯干是假,看人家年轻媳妇才是真。

”她压低声音,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农忙时帮着割稻子,割到日头落山还不走,

非说要帮着看谷仓。”谷仓在柴房后面,昏黄的煤油灯能把人影投在土墙上。

我想起有次去八表嫂家借筛子,撞见二叔公从柴房出来,褂子上沾着麦秸秆,

八表嫂红着脸站在门后,手里的簸箕还在微微发抖。石碾子突然吱呀一声转动起来,

吓了我一跳。原来是二爷爷推着独轮车经过,车斗里装着半袋新米。他瞥了我们一眼,

喉咙里哼了声,“嚼舌根也不怕烂舌头,人家寡妇孤儿的,容易吗?”老太太们立刻闭了嘴,

低头纳起鞋底。只有三奶奶还在嘟囔,“要不是心里有鬼,怕我们说什么?

”三嫂的嗓门像挂在房梁上的铜铃铛,隔着两条田埂都能听见。她叉着腰站在晒谷场中央,

手里挥舞着刚割的稻穗,金黄的谷粒簌簌往下掉。“我亲眼看见的!就在东山坡的木薯地!

”第四章二叔公和八表嫂钻进了木薯地那年我放暑假回家,正赶上双抢。

毒辣的太阳把田埂晒得冒白烟,连蝉鸣都透着气若游丝。三嫂刚从山上打草回来,

草筐扔在地上,露出里面沾着泥土的镰刀。“那天我去割牛草,离着木薯地还有两步远呢,

就听见里头窸窸窣窣的,不像是风吹叶子的动静。”她往手心啐了口唾沫,

搓了搓黝黑的手掌,指节上的老茧蹭得沙沙响,说话时眼睛瞪得溜圆,眼角的细纹都绷开了。

说着就往旁边挪了挪,像是怕被什么人听了去,又压低声音:“我心说这大晌午的,

谁在里头躲懒?就悄悄凑过去,扒开最外头那层宽叶子一瞧——好家伙!

你二叔公正拉着八表嫂的胳膊往里钻呢!”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连正在犁田的老把式都扛着犁耙凑了过来,犁耙上的泥块掉在地上,砸出个小土坑。

三嫂的脸涨得通红,像是喝了二叔公的烧酒,连耳后根都透着红,她攥着衣角拧了拧,

又接着说:“八表嫂那身子骨晃了晃,胳膊往回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叔你别这样,

这要是被人瞧见了……’话没说完呢,你二叔公就往她跟前凑了凑,嘴都快贴她耳朵边上了,

我没听清说啥,就见八表嫂脸唰地白了,又红了,推搡的手就软了,

后来就……就被他半拉半拽地拖进去了!”木薯地的叶子又宽又大,层层叠叠地遮天蔽日,

里面黑黢黢的,能藏住好几个大人。我想起小时候跟在二叔公身后挖木薯,

他的手指粗壮有力,刨开泥土时能精准地避开木薯的根须。他总说木薯是好东西,

埋在土里悄无声息地长,挖出来却能填饱肚子。“你看见什么了?”有人追问,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往前探了探身子,差点撞到三嫂的草筐。三嫂突然不说话了,

眼神飘向远处的竹林,手却不自觉地揪了揪身边的狗尾巴草,草叶被她捏得蔫了。

风穿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窃笑。她抿了抿嘴,嘴唇干得起了皮,

过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没敢多看,

就瞥见八表嫂的蓝布褂子角被树枝勾住了,她没顾上扯,二叔公那粗手就搭她腰上了。

”她顿了顿,喉结动了动,“不过那木薯叶抖得厉害,不是一阵风过那种晃,

是一抽一抽地抖,叶缝里还漏出八表嫂一声低低的哼,听着就不对劲,肯定没干好事。

我吓得手里的镰刀都差点掉了,哪敢多待,转身就跑回来了,

跑的时候还听见里头有木薯秆子被踩断的脆响。”人群渐渐散去,留下满地的谷粒。

我蹲下身去捡,看见八表嫂的小儿子蹲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他才五岁,

还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只觉得热闹,咧着嘴笑得露出两颗门牙。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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