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忧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宝贝,我觉得你这个状态有点奇怪。」
我奇怪?
不是,是他和他爸奇怪才对。
解知忧和我说话的时候,解父就坐在他的那个摇椅上。
我的目光在解知忧和解父的脸上来回转,解知忧说得信誓旦旦,可他的手明明在摸鼻子。
摸鼻子,是在撒谎。
解知忧伸手把我搂在怀里:「是不是因为我那天突然被叫去上手术让你不高兴了?那天连坏大车祸,我也没有办法。」
我懂事地摇了摇头,身为医生的家属,这种事情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面对解知忧的态度,我却觉得有一些毛骨悚然。
他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了这件事。
常年的心事重重,让我开始出现严重的失眠。
晚上总是要很晚才能睡着,就算是睡着了也睡不安稳,总觉得我的身边或是站着,或是躺着一个人。
有时候我能突破混沌的意识隐约感受到一些身边人的触感,温热,还带着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可是我认不出他的脸。
我认不出,那他就不是解知忧。
可沐浴露的味道和温热的触感太过于熟悉,我在带着温度的香气间,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用了什么呢?太像是***了。
因为晚上失眠的缘故,我在白天的精神也不是很好,偶尔只是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就会陷入一段不深的睡眠。
我的大脑上像是蒙了一层白纱一般,让我看不清,偶尔也记不太明白。
比如我总是记得,在我斜靠在沙发的抱枕上将睡未睡的时候,约莫是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解知忧和解父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他们两父子头挨在一起,一个有着我熟悉的脸,一个穿着属于他的灰色毛衣。
嘴唇微动,说着一些我听不真切的话。
「小柳......身体......很快.....」
「能掌控......」
掌控什么,我的身体?
我想要听得更真切的时候,他们两个却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眼睛就盯着沙发上此刻正在装睡的我,似乎能够透过我闭着的眼皮,看清我在偷窥他们谈话的真相。
整个家里静得要命,我都能透过我肋骨听见我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