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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说的也对,她不姓周了,不该享受周大小姐的待遇。
每到这个时候,樊云总是会偷偷抹眼泪。
方元霜想劝,可言语枯燥,“樊姨,我没事的……”
樊云强颜欢笑,没等开口,周嘉也便带着怒意从外面回来,他箭步冲进来,手臂苍劲有力,一把拽起方元霜的衣领子,无端***,“你贱不贱?”
被摔在地上,膝盖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元霜爬不起来,满含委屈。
“嘉也,你干什么?”樊云过去护住元霜,拉着她起来,“怎么样,有没有摔疼。”
周嘉也眉眼沉着,怒火掺杂在瞳底,压不下去,“我还真当你知错能改呢,你还真是会装,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嘉也,你在说什么?”
不光樊云疑惑,方元霜也听不懂。
“您问问您的好女儿,都干了什么?”
方元霜不明所以低下头,“我什么都没有……”
“你给寒成下药,想上他的床,这不是你干的?”周嘉也一口气说出来,让樊云跟着错愕,瞪大眼睛,周遭路过的保姆都听到,各个撇着嘴走开,指不定要到哪个墙角骂她是贱货了。
她分明是救了段寒成的人,怎么成给他下药的了?
樊云拽了元霜一把,“霜霜,不是你干的对不对?”
“不是……我没有。”方元霜紧抿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这么多天,第一次为自己辩解,“嘉也哥,我真的没有……”
“谁是你哥?”周嘉也处在暴怒中,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寒成亲口说的,姜又青也看见了,你死性不改,还想狡辩,你滚,别再住在这里。”
当着樊云的面,他都忍无可忍了,“不然我一定找机会弄死你,让你下去跟向笛赔罪!”—
段寒成私宅外。
方元霜焦急徘徊着,半个小时后才跟着进去,这里幽暗僻静,院子里有一整片芙蓉花,这里曾是玫瑰。
只因向笛说,她最爱芙蓉。
那之后这里的玫瑰被铲,改种芙蓉。
方元霜上去时段寒成刚换上一件衬衫,深灰色的,与他淡漠的气质相匹配,背着身,肩宽腿长,窗前那道光将他的影子立体显现在地上。
“找***什么?”段寒成没了那天被药物控制的疯狂模样,像是变了个人,神色寡淡,弯腰拿起桌上的烟,“宋止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我是想问你。”方元霜稳了稳心跳,“为什么要跟别人说,是我给你下的药?”
这话好笑。
段寒成靠着窗沿边儿,面上些许落拓,影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显出几分晦暗,“这是他们自己猜的,我没有亲口说。”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解释?”
方元霜算是乞求,“我不想樊姨误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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