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安侯的名号不是谁敢随便冒认的,我心生疑窦。
“姐姐,求你就让我进门吧,我愿作妾服侍你左右。”
男人身边的女人一袭白裙,柔若无骨般半倚在男人身上,看向我眼眉低垂,做得一番柔弱姿态。
男人被激得对我面露厌恶之意。
“柔儿,你不必怕她。我答应过你让你做侯爵夫人。北方蛮地来的粗鄙女人,我早晚休了她!”
好啊,管他真假,这对男女也是让人生厌。
我转头让护院将二人打了出去。
关上大门后,还听得男人在外叫喊。
“魏昭然你个疯女人!还好老将军死得早,不然迟早被你气死!”
我还未开口,身后的鸿雁提着刀就要出去。
“哪里来的死骗子还敢侮辱老将军,看我不宰了他!”
我拉住鸿雁,眼神示意护院。
那对男女挨了一顿好打,不躺上几日下不来床。
我让鸿雁出门打听,近日可有忠勇将军回京的消息。
她不情不愿出门。
“小姐还真信那个无赖的话,姑爷丰神俊朗哪是那种小人比得上的。”
不是我信,而是冒充朝廷命官是杀头的大罪,那男人没有理由如此冒险。
鸿雁出门后,我开始回想和夫君的点滴,试图找出一丝端倪。
一年前,夫君接我到京城后,并未去宁安侯府,而是住进了皇上特赐的将军府。夫君解释这是皇上怕我在京中受委屈。
而侯府老太君多年前就搬去了报国寺,他从边关回来后也搬来将军府与我同住。我便从未去过侯府。
2
平日在家,他从不让府里的人叫他侯爷。
“我住进将军府,都是沾了昭然的光,你们该叫我姑爷才是。”
其实,这一年来我与夫君相处时日并不多。
爹爹曾是镇西大将军,手里握着整个西北军的兵权。我嫁到京城后,魏家的兵权自然到了穆楚云手中,按理他应该和爹爹一样驻守墨城才是。
然而他第一次平乱后便从墨城回京,在府上待上半月便又赶去墨城,后面几次都是如此。
我也曾问为何要如此奔波,他却说:
“我才掌管西北兵,皇上对我不放心也是有的。”
“再说,每次回京就能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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