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安急的直接上手拽住了经理的肩膀。
“试完婚纱之后呢，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顾兆安手指用力，经理疼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可面对着客户，他还是耐心回答。
“然后宋小姐说尺寸不合适，给了我一份数据，让我按照那个改。”
“那份数据在哪？”
经理去拿数据，还趁机揉了几下肩膀。
他也不知道顾兆安在发什么疯。
顾兆安拿到尺码表，反复确认这并不是宋寒的数据。
他又揪起经理的衣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经理突然被提起来，被吓得不轻，只能结结巴巴说：“宋，宋小姐说，您好面子，如果，您知道自己连女朋友尺码都记错了，您会不高兴，所，所以我们就没说……”
经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虚。
顾兆安放开了经理。
他看着那份数据，最终还是笑了，不过这笑容太过苦涩。
经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顾兆安：“顾总您没事吧？”
顾兆安摇摇头，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问：“她是哪天来的？”
经理给了他一个日期，顾兆安愣住了。
那一天，他记得。
是自己陪林青青来附近逛街的那天，他记得自己还刚好碰上了宋寒和杨甜田。
原来是那天吗？竟然是那天。
那天他骗宋寒说自己只是来谈工作，当时还以为把宋寒骗过去了。
结果原来在那个时候，宋寒就已经开始准备所谓婚礼的惊喜了。
顾兆安踉踉跄跄走出婚纱店。
身后的经理想要扶他一把，被顾兆安摆手拒绝了。
他站在婚纱店门口，看向街道的尽头。
那里的一条商业街人来人往，看得一清二楚。
他好像看到了那天自己提着满手的小吃奶茶，跟在林青青身后的样子。
自己当时竟然还觉得没什么问题。
天空下起小雨，商业街攒动的人群一哄而散，顾兆安站在雨里没有动。
过了很久，他终于迈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