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却穿过了我无形的鬼影。
我留不住我的丈夫就连一条围巾都留不住。
两行清泪落下。
明明我和他们说过。
倘若有一天我死了,我只要这条围巾完完整整的随我入墓。
他们却嫌麻烦,连这个要求也不能应允。
我死后的第七天。
他们为我举办了一场葬礼。
来的人不多。
小时候照料我的村长硬是拄着拐杖也要跟过来。
他的儿子儿媳便是围着劝。
“爸,天太冷了,您身子不好就别跟着去了,别冻坏了。”
他年迈浑浊的眼睛满是悲伧,颤抖着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书华命不好,她这一生太苦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她捡回来,是我毁了她的好机缘。”
我都成鬼了,可心里还是会酸涩的要命,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掉。
宾客散尽的时候。
一个身姿挺拔的老人挽着一位气质清雅的女人走了进来。
在看到他背影的那一刻。
我的瞳孔皱缩。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我的丈夫在25岁那年没有意外死亡。
他会是什么模样。
他定是不会像我一样不修篇幅。
我的吴慈生先生一定是最考究的。
岁月不会压垮他的脊梁,久经风霜过后更是成熟稳重。
我念了一生的人却在此刻和面前的人融为了一体。
他挺直的脊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有那依旧温润淡漠的眼神。
无一不在告诉我。
他就是我死了40年的丈夫,吴慈生。
他亲昵的牵着身边太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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