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女儿的骨灰,茫然的站在大街上,
脑海中回荡着医生的叹息,
医生说,原本还能活的,只不过要挂着尿袋过一辈子。
可惜,是她自己咬断了氧气管,她认出了绑架她的那个人是谁。
电话响起,是谢永年打来的,
“沈知意,我给夏夏安排一个庆功宴,你带上锦旗过来,到时候当面送给夏夏,女儿不是报了刺绣班吗?你让她来绣。”
我半晌没说话,
电话那头语气却立刻冷硬,
“沈知意,你什么态度,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的你女儿,你们难道连个表示都没有吗?”
“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的声音空洞得自己都听不出,
“谢永年,你告诉我,是谁撤掉了女儿的保镖?”
自从以前因为谢永年的疏忽女儿出过一次事后,我亲自为女儿挑选的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除了主家的命令,谁也调不走他们。
那头沉默良久,只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你什么意思,女儿自己贪玩不想要那么多保镖跟着,出了意外也是她活该,更何况我不是立刻带着人去救了吗?”
“我知道女儿受伤你心情不好,之后我会好好补偿她,带你们去旅游好吗?别闹脾气,这场庆功会对夏夏很重要。”
反问,恼羞成怒,再接着安抚,
我知道,谢永年心虚了。
只不过没等到我的回应,电话那头穿来孟盛夏娇俏的声音,
“大老板,你再不来帮我招待,我就应付不过来了,今晚定要好好罚你,哼。”
电话立刻被掐断,
我看着手中轻飘飘的骨灰盒,凄凉一笑,一家三口的旅游,确实是女儿期盼了许久的,可现在,不需要了。
手机叮咚一声传来回信,
“等着,三天,谢氏将永远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