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三天前，我可能会心慌，会害怕。

现在？

我靠在刚擦干净的窗台上，看着楼下小贩推着板车叫卖水果。

“哦，我在我自己家。”我语气平淡，“规矩？你们余家的规矩，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姓余，但没在你们余家长大。”

那边明显噎住了。

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顶回去。

“你……你是我生的！”赵雅芝提高了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是啊。”我扯了扯嘴角，“所以呢？二十一年没管过，现在想管了？晚了点吧。我成年了，法律上，你们对我没监护权了。”

“余霜！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是在补偿你！”电话那头换成了余国华，声音低沉，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补偿？”我嗤笑一声，“用你们的规矩，你们的豪宅，还有你们那个精心培养的‘好女儿’来补偿我？算了吧。我不需要。”

我顿了顿，声音冷下来。

“还有，别去打扰我奶奶。她在疗养院住得挺好，那就住着。但如果你们想用她来威胁我……”

我故意停住。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那对高高在上的夫妻此刻难看的脸色。

“你想怎么样？”余国华的声音带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