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每天都会来店里买东西,一次比一次买得多。
光是提成我就赚了二十万。
发工资那天,我向店主提了离职。
隔天前同事便打来电话。
“梨子,你前夫一直呆在店里,赶他走,他就直接把整个店的东西都买了。”
“说什么都要见你。”
说什么都要见我吗?
这听起来怎么好像是我的台词。
那晚,我罕见地做了个梦。
在医院撞破他们之后,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江宴的异常、余母的得意、余呦呦炫富的朋友圈都能解释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回到家,我几乎把整间屋子砸烂,然后失魂落魄地揪着江宴的领子问。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男人至始至终都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了。
“陈也,在我见到她的第一面,我就爱上她了。”
“我挣扎过的,我让你不要资助她,是你亲手把她送到我身边。”
我不可置信。
“你爱她?那我们这么多年算什么?”
江宴抿了抿嘴,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吐出冰冷的文字。
“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爱的人只有呦呦。”
“她年轻,聪明,受过苦但仍有蓬勃向上的朝气,和你完全不同。”
江宴走了。
留下一地狼藉和失声痛哭的我。
第二天,我闯到学校去,在余呦呦寝室门口贴上“小三”的横幅。
我把江宴和余呦呦的行为剪成视频发到社交媒体上,让他们被喷得体无完肤。
可很快舆论就被江宴操控。
校方的压力也被江宴压下来。
他给学校捐了一座图书馆。
图书馆还以余呦呦的名字命名。
我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终日里时而抑郁,时而癫狂。
可有些感情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无论我怎么恨他、看清他,都会在每一个晚上疯狂地想起他。
我会想起大学时,江宴问我想吃什么蛋糕。
不想他浪费钱,我咽着口水说不吃了吧。
结果江宴给我端来一个刻着“不吃了吧”的蛋糕。
我会想起结婚时,他转过身看见穿着婚纱的我,直接泪流满面。
“好荣幸,我娶到了此生最爱的女孩。”
我会想起初入社会时,我工作被排挤,他直接硬刚爹味领导。
“辞职,以后我养你。”
那天之后,他的房产全写上“陈清梨”,我也没有再工作过一天。
爱和恨交织着折磨我,让身体的每一寸骨肉都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