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陆言!”
宋君一把抓过那几张纸,眼神阴狠得像要吃人。
“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你像条狗一样追我的时候,什么德行忘了?现在翅膀硬了,敢拿离婚威胁我?”
“离婚?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天鸿资本’就会撤资,你这破公司明天就得破产!”
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我冷声反问。
“我威胁你?过分的到底是谁!”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将离婚协议撕得粉碎,纸屑纷纷扬扬落下。
她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我疼得“嘶”了一声。
她这才注意到我手腕上因过敏泛起的红痕,愣了一下。
“你手怎么了?我……我送你去医院!”
她脸上的慌乱不像假的,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那个叫白青的专属铃声。
她像触电一样,猛地甩开我的手。电话那头传来白青哭哭啼啼的声音。
“君姐!不好了,你快来!工商局的人来查我们店,说卫生不合格要封店……”
她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临到门口,她又停住,回头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才想起家里还有我这么个人。
“陆言,楼下有药店,你自己去买点药膏。我那边……有急事。”
看着她为了白青那点破事火烧眉毛的样子,我气笑了,冲她挥挥手。
“赶紧滚吧,再晚点,人家店都让你这尊大佛给连累得倒闭了!”
“你就非得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宋君捏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摔门而去。
她走后,我立刻给律师打了电话,让他处理离婚事宜。
我做好了和她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可没想到,第二天律师就告诉我,宋君那边同意协议离婚,并且主动放弃了所有股权。
我冷笑,她大概以为只要没了“天鸿资本”,我的公司就是个空壳子,等着看我笑话呢。
也是,在她眼里,我这家公司不过是她无聊时的消遣,那个猪脚饭小店才是她的真爱。
我已经好几天没回那个所谓的家了。
那套婚房,是我创业成功后全款买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设计的。
可她一年到头,没住过几天。
现在要离了,留着也碍眼。
我拨通了中介的电话,语气平淡。
“我名下有套房,江景大平层,可议价!急售!”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公司。
我办公室里,有太多她的痕迹,刺眼得很。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我指指点点。
我没理会,径直走向办公室。
宋君不在,正好。
办公桌上,还放着我给她备的零食和胃药。
我摇摇头,把这些东西连同过去五年的念想,一起扫进纸箱。
路过茶水间,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叫住了我。
我一转头,正是那个卖猪脚饭的白青。
他看到我怀里的纸箱,夸张地捂住嘴。
“……陆总!您这是……要扔什么呀?该不会是扔我君姐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