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王芳的声音在发抖，“你……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什么？”

“早说你这么有钱啊！”

我看着她，笑了。

“王芳，你让我请客的时候，问过我有多少钱吗？”

她噎住了。

“你只是觉得我‘混得最好’。”我继续说，“你凭什么觉得？凭我的穿着？凭我的车？凭我不爱炫耀？”

她说不出话。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穿T恤牛仔裤。”我站起来，“因为舒服。”

“我为什么开15万的车。因为够用。”

“我为什么不炫耀。因为没必要。”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

“我有钱，但我不需要证明给谁看。”

她的脸涨得通红。

“苏晴，你……你这是在嘲讽我们吗？”

“我嘲讽谁了？”

“你装穷！你故意装穷！”

“我装穷？”我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穷？是你自己以为我穷。”

“你……你就是装！”

“王芳。”陈峰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没有误会！”她指着我，“她就是故意的！她故意穿得破破烂烂来参加聚会，就是想让我们看不起她，然后再打我们的脸！”

“我穿的是一件300块的T恤。”我说，“破破烂烂？”

“300块也叫贵？我这条裙子3000！”

“那恭喜你。”

“你……”

“王芳，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刚才说，我混得最好，所以这顿饭该我请。对吧？”

“对！”

“那现在你知道我年薪180万，陈峰身家过亿。我是不是混得更好了？”

她愣住了。

“所以按你的逻辑，这顿饭，更应该我请了。对吧？”

她说不出话。

“可是……”我笑了笑，“我凭什么请？”

“凭……凭你有钱啊！”

“我有钱就该请客？”

“那……那当然了！”

“那张敏老公公司营业额8000万，你怎么不让她请？”

张敏脸色大变：“苏晴！你别扯到我头上！”

“我没扯你。”我说，“我只是想问，到底是按什么标准来决定谁请客？”

“这……这……”

“按收入？我收入最高，所以我请？”

“对！”

“那以后每次聚会，都是收入最高的人请？”

她们沉默了。

“张敏，下次聚会，按这个规则，是不是该你请？”

张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我凭什么？”

“你不是说你老公公司营业额8000万吗？”

“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我老公的钱是我老公的钱！”

“哦？”我点点头，“所以你老公的钱是你老公的，我的钱就是该给你们花的？”

她说不出话。

“张敏，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老公的公司，是不是在亏损？”

她的脸瞬间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知道我怎么知道的。”我说，“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是。”

包厢里一片哗然。

“亏损？不是说营业额8000万吗？”

“营业额8000万也能亏损？”

“那不是白干了？”

张敏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晴！”她突然站起来，“你故意的！你故意让我出丑！”

“我让你出丑了吗？”我反问，“是谁先炫耀的？是谁先说营业额8000万的？是谁先看不起我的？”

她哑口无言。

“张敏，我告诉你一个道理。”我看着她，“真正有钱的人，不会天天把钱挂在嘴边。”

她的身体在发抖。

“你……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凭什么？”我笑了，“我凭的是，我从来不需要靠炫耀来证明自己。”

她的眼眶红了。

“苏晴，你太过分了！”

她拿起包，冲出了包厢。

没人去追她。

我坐回位置，拿起茶杯。

“茶凉了。”陈峰说，“我给你倒杯热的。”

“好。”

他拿起茶壶，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包厢里一片安静。

没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