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戌时。
沈乔虞到嫡母的院子,**了衣服,泡药浴。
一连泡了几日,滚热的牛乳浇了下来时,她没忍住嘤咛。
“忍着点,还没被男人碰呢!浪什么浪!”周妈妈板着脸训斥,又舀了一大瓢牛乳,浇在沈乔虞雪白的肩。
沈乔虞红着脸忍受,唇瓣抿着,没再溢出半点声。
周妈妈的脸色缓和了点,言语敲打她:“这药浴用的都是西域来的特殊药材,少女泡了不光身体敏感,最大的好处就是涨该涨的地方,能让男人欲罢不能,三娘子可别辜负了大夫人的良苦用心。”
“嗯。”沈乔虞的手指紧紧的扣住木桶边缘,任由周妈妈将滚烫的牛乳浇淋在自己的身子上。
又捱了半时辰,才得以出浴。
她原先的身段就不俗,瘦归瘦,该长肉的地方,却半点没缺,经过几日的药浴,身前两团沉甸甸的软肉,让周妈妈这等有过身孕的妇人,都自愧不如。
活该伺候男人的!
周妈妈眼里流出几分轻蔑,皮笑肉不笑:“三**这豆汁切记辰时排出,这样主子爷才能喝到新鲜的。”
沈乔虞脸色微红,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
粉红色的肚兜被周妈妈撩起,高耸的本钱就这样露在人前。
周妈妈肃着一张脸,伸出手挤了挤,直到排出白色的豆汁。
空气中一股奶香味。
周妈妈看沈乔虞不免顺眼了几分,这妮子身体简直天生尤物,提点她:“大姑爷还俗归京有两年了,还没有跟大**同房。你要是能引大姑爷破了戒,怀上孩子,帮大**巩固地位,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若不能,就寻个几十岁的鮻夫嫁出去磋磨致死。”
最后的几句话说得尤其重口。
“谢周妈妈教诲。”沈乔虞还是那副没脾气的样子。
周家主母并非善茬,她眼睁睁看着几个庶姐被嫁人后,被磋磨得不成人形。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一把!
勾引男人,就得豁的出去!
又泡了几日的药浴,沈乔虞在几个庶姊庶妹嫉妒的红眼里,被一顶小轿送去了镇国公府。
摇摇晃晃的轿子落地,她起身从轿子出来,刚迈出脚,就听见一声惨叫。
“啊!”
比夜半**的野猫还凄厉。
沈乔虞惊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嫡姐的陪嫁丫鬟春二!
如今衣衫不整的被人丢了出来,还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哇的吐了口鲜血。
而吩咐小厮将春二丢出来的嬷嬷,站在国公府的台阶,冲春二横眉怒眼的啐骂:“**的东西,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给你的胆子,用那些腌臜的玩意儿祸害世子?要是世子的身子出了什么岔子,几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嬷……饶命……饶……”春二喉咙里咕噜噜冒着鲜血,连话都说不清楚,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沈乔虞吓出一身冷汗。
传闻大姐夫佛子善心,可她还没进府就撞见如此血腥的一幕!
嬷嬷此时注意到了沈乔虞,目光犀利地将她打量了一遍,冷着脸问:“你就是周三娘子?”
挑庶妹给丈夫做填房的事儿,嫡姐没有明说,但所有人心里都门清儿。
国公府的老夫人也担心宝贝孙子真的看破红尘,所以默许了此事。
左右不过是添个通房。
说出去,众人还得夸嫡姐一声贤良。
沈乔虞欠了欠身:“是。”
嬷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来的正好,将她送到世子的房中。”
沈乔虞心里一咯噔。
什么情况?
不该先去拜见老夫人?
而且现在还是白天,直接侍寝?
她沉住气,跟着嬷嬷来到世子的海晏堂。
沈乔虞看着眼前紧闭的雕花楠木门,胸口突然一凉。
刘嬷嬷直接扯开了她的衣裳。
天气炎热,沈乔虞穿得本就轻薄,被刘嬷嬷一扯,里面两坨白面团似的软肉差点蹦了出来。
刘嬷嬷满意的收手:“进去吧。”
沈乔虞一想到要以这副样子见自己的姐夫,耳根发烫地推开门,横隔在视线中间的是一扇刺着万佛朝宗的屏风,华丽而神秘。
“噔、噔、噔……”
而屏风后,不断传来急促的木鱼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无端的令人烦躁起来。
沈乔虞不禁有些奇怪,硬着头皮往里走,便看到案几正上方的那尊金光璀璨的释迦摩尼佛像,下方则摆放着一张蒲团,而身着绣满梵文的白色法袍男人正坐在上面。
他背对着沈乔虞,鸦发披散,看不见相貌。
只听见他敲出的一下又一下木鱼声,口中念着沈乔虞听不懂的梵语。
除了他,屋里再没有其他人。
这男人就是她的姐夫,国公世子谢辞瑾!
沈乔虞又往前走了一步,还没有落地——“滚!”
男人猛然回头,绯如赤豆的薄唇之中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又低又哑。
而她也得以看清了姐夫的真容,皮肤白过纸宣,衬得长发如墨,眉眼沉黑,斜长又上挑的丹凤眼眼尾要命地缀了一颗红色的小痣,使得男人清冷如孤月的气质里,多出一股欲孽纠缠,不死不休。
沈乔虞咽了咽口水,但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鼻子灵,竟在满室檀香里闻见了一股未消弭的欢情散!
沈乔虞瞬间明白过来。
春二可真够大胆的!
敢给谢辞瑾下药!
若是下药能解决问题,嫡姐还犯得着费劲巴拉让嫡母往府里送庶女?
沈乔虞虽然被谢辞瑾的美色勾得心尖轻颤,可意识到他被下了欢情散后,她开始慌了。
不知道春二到底给他下了多少欢情散!
连檀香都盖不住!
今***怕是要被男人弄死在佛祖的眼皮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