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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阁。

一处离海晏堂挺近的院子。

谷雨将沈乔虞领进到此处后,便离开了。

“娘子,你怎么样?大姑爷有没有把你……”进府后就被迫和沈乔虞分开的丫鬟连翘立马迎上来,小脸藏不住的担忧。

虽然自家娘子到国公府就是为了伺候大姑爷的。

可连翘一进府就听人说了,春二给大姑爷下了欢情散,自家娘子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哪里遭得住。

所以连翘都快急坏了。

“我没事。”沈乔虞摇了摇头,又将消情丸的事对连翘说了一遍。

“那就好,还是娘子聪明,早有防备。”连翘悬着的心堪堪回到肚子里,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沈乔虞的胸前,惊呼道:“娘子,你这儿……怎么湿了?”

“什么?”沈乔虞不解地低头,发现自己的豆汁,将胸前那片都泅湿了。

幸好跟着谷雨到细柳阁的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否则自己就丢脸丢大发了。

连翘忙道:“娘子快进屋换件干净的衣裳。”

沈乔虞想到在海晏堂被折腾的出了身汗,干脆吩咐连翘备水洗个澡。

她脱了衣服,连翘看到她身上被掐出一块块红印子,尤其是胸前,还有几道深得见红的牙印,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大姑爷真不知道疼人,下手没轻没重的。”

沈乔虞的身子**,平日稍微一碰就泛红。

这会儿瞧着没一处是完好的。

“无碍。”沈乔虞倒是无所谓,也怪不得谢辞瑾。

中了那么多欢情散,还能保存理智,他就真的是释迦摩尼转世了。

现在她知道,男人不是云端的佛陀,并且心里囚着一头欲兽。

而她要做的是将这头欲兽释放出来。

洗完澡,沈乔虞换好干净的罗裙,整个人都爽利不少。

连翘准备将她换下来的脏衣服抱去洗,鼻子凑近闻了闻,忍不住道:“奇怪,怎么有股奶香?”

沈乔虞没来得及制止,脸唰的红了。

连翘道:“娘子,你怎么了?”

沈乔虞神色几分不自然地撒谎:“有些乏了。”

连翘没做他想:“娘子快些休息吧。”

沈乔虞见人出去,依着木榻,缓慢的解开胸前束缚,涨红着脸,纤细的手指缓慢抹上艳红儿,一股奶白的液体喷射而出,她没忍住发出一声嘤咛。

这副身体过于敏感,足足把液体释放了两大碗,小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霞红又浮了上来,想起男人刚刚的抚摸她,眼中不免有些迷离。

她隐约仿佛看见了趺坐于佛前的高大身形,男人穿着白色的僧袍,凛然不可侵犯,但僧袍那处却不知被何物顶得老大。

而那张如玉面庞,也不复往日的清心寡欲,情欲升腾,狭长深邃的眸子里欲色俨浓,殷红的薄唇,还泛着晶莹的水光。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伸出舌头,将那点水迹卷入口中。

沈乔虞猛地睁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

她环顾空无一人的厢房,听着窗外的蝉鸣。

竟是场梦么……

说不遗憾是假的。

连翘刚好进来,见她醒了,便笑道:“娘子,你醒了。”

“嗯……”沈乔虞还在梦里没回过神,胡乱点点头。

连翘道:“刘嬷嬷派谷雨来传话,老夫人请娘子到屋里坐坐,一起用晚膳。”

听到这话,沈乔虞瞬间清醒了。

“现在几时了?”她问。

连翘道:“申时了。”

沈乔虞没耽搁,稍作收拾后,带着连翘一起出了细柳阁,谷雨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领着她们到老夫人所住的松鹤堂。

坐在檀木的太师椅,鬓发如银,双颊瘦长,衣着显贵,虽然年过花甲,精神气很足,扫眼过来,目光凌冽得仿佛能把人看透。

许久未见的嫡姐周琳琅也在。

她和沈乔虞记忆里嚣张跋扈的样子差得太远了,乌黑的长发挽成妇人鬓,穿着淡紫色的裙衫,看起来温婉庄重许多。

早听闻国公府的规矩森严,连嫡姐都被磨了性子。

“荑月请老夫人安好。”沈乔虞只是扫一眼心里就有了数,福身向燕老夫人问礼后,又向嫡姐问安,仪态举止挑不出半点毛病。

尤其是这张脸和身段,周琳琅生得不俗,可跟她这个庶妹比起来,就差了。

“今日的事情,我都知晓了,你做的不错。”燕老夫人转着手里的玉珠,一开口,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厉色。

沈乔虞低着头:“谢老夫人夸奖。”

燕老夫人微微颔首,声音平稳道:“世子的事,你也知道了。国公府的嫡长孙岂能出家,若是能断了世子出家的念头,国公府绝不会亏了你。”

提到谢辞瑾要出家的事,燕老夫人的神情更加严肃了。

两年前,她费尽心思将人从镇国寺逼回来,绝不可能放任他再次出家。

周琳琅在旁连忙道:“祖母放心,我都交待过我这个妹妹了。”

燕老夫人重重地看了眼周琳琅,面带厉色:“你也抓紧些,早日有身孕,偌大的国公府也能早些后继有人。”

周琳琅的脸上闪过一抹难看:“是。”

燕老夫人不再多说,对刘嬷嬷吩咐:“让人传膳吧。”

食不言。

沈乔虞在松鹤堂规规矩矩的吃了顿饭,过了酉时才退出来。

周琳琅走在她的前面,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转头一扫在松鹤堂的沉稳,目光狠厉地看着沈乔虞:“谁叫你给他喂消情丸?你可知道我为了你,把春二都折了进去!”

沈乔虞心头一惊。

原来是周琳琅安排的!

见她不答话,周琳琅一把掐住她的手,锋利的指甲深深嵌进了她的肉里,疼得沈乔虞皱眉,但周琳琅的力气很大,她根本甩不开。

“给你造的机会不知道珍惜,那你就自个儿想法子!我只给你七日,爬上世子的床,否则你就别想拿到解药!”

而周琳琅盯着的高挺胸脯,眼里透着一股狠辣和厌恶。

药什么药?

沈乔虞疼得顾不上周琳琅说了什么。

以前周琳琅还在周家时,对她们这群庶女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稍有不顺心,就狠狠的罚她们,饿几顿跪祠堂都是家常便饭,更狠点的还有鞭子伺候。

只是燕老夫人明明让周琳琅怀孩子,周琳琅却把这件事甩给她。

诞下嫡长子对巩固主母的地位有多重要,周琳琅不会不知道,而且也知道爬上床都难如登天。

沈乔虞没有吭声,周琳琅的力气加大了几分:“你听到没?”

“听到了。”沈乔虞疼得不行,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周琳琅肉眼可见的慌乱,扯好肩袖,恶狠狠地瞪了眼沈乔虞:“记住,你只有七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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