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颐宣扬眉，语调微微上扬，“这就是顾总所谓的公事？”

他耸肩，假意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当然，顾氏权利支持这次收购，不过既然是合作，我想我也有必要全面了解我的合作对象，这样我也才能完全放心地交给你。”

能把话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又正气凛然的应该已经不多了吧……

低下头切着面前的牛排，她并不做理会。

“还是说，面对我这个前夫，你会介意跟我分享你这五年的经历？”

放下刀叉，真不知道自己五年前是怎么爱面前这个男人爱到撕心裂肺甚至可以为了他的一句话飞蛾扑火的，至少如今的她再去看五年前的自己，真的是又痴又傻，也难怪会被他们那么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中！

把玩着面前的高脚杯，她垂眸浅浅笑，语调无波无澜，“也没什么介不介意的，只是觉得没必要，吃喝玩乐跟五年前差不多的生活我觉得顾总可能也不会感兴趣。”

他起身，给自己添了红酒，又瞥了一眼她面前纹丝未动的红酒，她倒是对他颇重的防备心！

垂眸敛住了笑意，“作为合作伙伴，我想听到的当然不仅仅是这些。”

他有兴趣听也要看她有没有兴趣说！

“有什么好说的，还是顾总想再听一遍您办公桌上关于我这五年详细经历纸质之外的口述版本？”

他终还是低低地笑了出来，无奈摇头，眼神恍惚之间仿若宠溺，“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低头，并没有接话。

即便每天走过的路相同，也会随着地球的转动不再是同一条路，又何况是人呢？

五年的时间，她不再是南宫家大小姐，失去了物质的她也会为每个月不足巴掌大的住宿而焦虑过，刷过盘子做过家教，饿的两眼昏花的时候，曾今不屑一顾的泡面也是奢望的美味。

很多个夜晚她钻进被窝里低低地啜泣，直到有一天终于哭不出眼泪的时候，平静下来，才蓦然发现，这个世界，真的不相信眼泪，离开了南宫家的她什么都不是，唯一的出路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站到顶峰上去，不然，她只能沦落到每周挤着拥挤的公车去郊外背回来一周泡面的生活。

而如今，她终是回来了，怎么还会是当年的那个南宫颐宣！

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切着牛排，良久之后，她才淡淡地道：“既然顾总无意跟我讨论私事，那就谈谈接下来的合作吧。”

“可以。”他颔首，“顾氏虽然没有从明面上参与到收购中来，不过，既然作为合作方，我有几个要求，南宫……总？”

“叫我Carrie，”放下手里的东西，她挺直腰杆，恢复那个谈判中从无失败记录的南宫颐宣，“顾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既然是秘密注资这次收购，顾氏不会参与到你们的收购计划里，但……”他摊手，“花了我的钱，至少也要告诉我一声钱花到那里去吧。”

“这个自然，顾总放心，每个月的账单我会一笔不差仔仔细细地发到顾总的邮箱里，不会让顾总的钱去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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