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等在墙边的初白忍不住又开始嘀咕,“将军,你说姜大小姐要找什么东西啊?怎么去了那么久?还偏偏要避开我们,难不成我们会跟她抢?”
站在夜色里的霍云廷不紧不慢地来了句,“昨天让你去打听的结果如何?”
初白连忙正色,“都打听过了,姜府在流放的当天就已经查抄完毕,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剩下,怎么可能过了那么久还会有剩,我看姜大小姐估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霍云廷勾了勾唇角,“是吗?那你可有仔细打听,抄了多少东西?”
说起这个,初白立马自豪道,“都打听清楚了,据说根本就没有抄出来多少东西,不过传言姜尚书一直清廉有度,姜侍郎也是个好的,想必姜家并没有多少家产罢。”
听到这,霍云廷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姜家父子虽然不贪,但你可知白氏当年出嫁的风光?可知白氏之前在家是何等的独宠?”
“苏氏虽然在苏家地位并没有那么高,但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且细想,这两人的私房怎么可能会少?”
闻言,初白不由得一惊,“难不成白氏和苏氏两人都把金银财宝都藏起来了没查到?那姜小姐今天过来是来找宝贝的?那她一个人也搬不走啊。”
说到这,霍云廷眼底也满是探究,这也正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正当主仆二人说话间,一道影子已经直接冲了过来。
初白连忙挡在霍云廷面前,“将军小心。”
霍云廷直接把人往旁边一拉,“仔细看看是谁。”
初白定睛一看,不由得轻笑一声,“姜大小姐找的东西找到了吗?怎么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姜棠干笑两声,“没想到抄家抄得那么干净,什么都没剩下,我要找的东西也没找到。”
说完还故作一脸失望,“今天让两位跟着我白跑了一趟,对不住了。”
初白见状,立马噤声没再落井下石。
霍云廷抿了抿嘴,直接抓住领子,再一次把人给送到了墙外。
三人又原路返回,回到了香满楼的包厢。
等出了城门,霍云廷喊住初白,“我去趟军营,你把她送回庄子。”
初白连忙答应下来。
还没调头,又见霍云廷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几张银票,轻声道,“这些银票你转交给她,就说是挂面方子的酬劳,让她自己看着花。”
说完,便调头就走。
初白看了一眼手里的银票,不由得在心底惊呼,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两千两银子说给就给了?
自己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难不成将军是刚才看到她那么失落,怕她是没银子花,所以才心生垂怜?
这么一看,还是做女人好。
初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银票递给马车里的姜棠,怕她多想,立刻和她解释这个只是挂面方子的酬劳。
姜棠哦了一声,淡定地把银票收了起来。
看得初白一愣,这么多银子,这个女人竟然连眼都不眨一下?
这哪里像是没钱的样子?
姜棠把银票往空间里一丢,随即拉好帘子,直接用意识进了空间。
一进来,她就发现空间的别墅变得很不一样了。
一到三楼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但是三层以上,原来那个灰蒙蒙的地方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而她刚才收在空间里的那些箱子都整整齐齐地堆在那里。
仿佛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下面还是她以前熟知的生活区,上面则便成了实打实的‘空间’。
好奇心作祟,姜棠试着使用上面的区域,很快便得出结论——
上面的东西只能放这个朝代的东西,且不能再生。
但上面的空间时间是静止的,且放进去的生鲜可以永久保鲜。
这一发现可把姜棠给高兴坏了,忍不住轻轻哼了两句小曲。
走在前面的初白惊讶地连连回头,这姜小姐不是说白忙乎一场吗?怎么还那么高兴?
想必还是因为刚才收了将军给的银票,明明刚才表现的那么淡定,没有想到一扭头还是偷着乐了。
姜棠的喜悦一直持续到了庄子。
回到庄子上,邢婆婆和春杏见她这么高兴,都以为是因为霍将军的缘由。
毕竟她来了这么久,好像这还是第一次霍将军带她进城,高兴些也是应该的。
等到了晚上,天放和南星都睡着了,姜棠这才关好房门,小心翼翼地进了空间。
和刚才数财宝的兴奋不同,此时的姜棠是有些忐忑的。
安抚好元宝,姜棠取出刚才收起来的画像,紧张地来到二楼最里面——爸妈的房间。
自从小学的时候父母去世,她就很少来这个房间了。
一方面不想勾起自己的伤心回忆,另一方面,她是真的怕。
好不容易时间冲淡了些许当年的痛苦,如果再进来,只怕又回到原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姜棠捏着那副和自己爸妈有着相似容貌的画卷,手心满是潮湿地打开了房内。
在妈妈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年轻时两人的合照,轻轻地抽出来放在画卷旁边。
顿时,姜棠惊讶地张了张嘴。
如果说之前她凭借着模糊的记忆认出七八成的相似,但是现在一对比,简直是十成十的像。
不仅是外貌,就连笑容和气质亦是如此。
怪不得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只不过当时两人面容憔悴、年纪也比照片上大了许多,才导致她没往一处联想。
所以,她爸妈之前并不是在登山时失踪?而是穿越了?
那为何他们一丝现代的痕迹都没有?
姜棠满脑子都是各种问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穿越过来绝对不是偶然。
即便现在的爹娘没有了现代的记忆,但是肯定是和现代的爸妈有某种关联的。
否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想到这,姜棠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去漠北一探究竟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