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看着有些发抖的指尖。
“夏初,你听到没有?
你必须入院。”
“知道了,谢谢医生。”
那两年,我妈就这样一步步离开,我当然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路过商铺的时候,我买下日记本。
打算将我与季末白之间的美好的写下。
死之前如果全忘了。
再看日记,我这一生全是幸福。
或许,我还可以为我们写一个美好的结局。
我厌食加睡眠障碍,所以除了送外卖的时间,我可以一直写。
季末白可能玩累了,没有再指定我给他送外卖。
一天夜里。
我突然听到门外有季白末的声音。
“夏夏,开门……”他,叫我夏夏?
敲门声越来越急,像锤在我心上,每一下都让我心痛。
3我打开门,季末白直接倒进来,幸好被他司机扶住。
脸色酡红,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喝多了。
他嘴里不断喊着“夏夏”。
邻居大娘关门之前抱怨。
“夏初,有什么事好好说。
你和你妈刚离开那年,他天天来。
后面倒是来得少了,不过都是喝醉了来,又是拍门又是喊你名儿,吵得大家都睡不好。”
我对大娘道完歉,提出让他们到家里喝杯水。
刚好对上司机嫌弃的眼神。
“夏小姐,季总每次过来都是沈小姐哄走的,她马上就到,不劳您操心。”
或许在他眼中,我这种无情捞女的家,只会脏了他们季总的脚。
一阵反胃涌上来。
我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池上干呕。
听着季末白一声声叫着“夏夏”。
我打开水龙头,想用水声盖住他的声音。
可仍是一声声钻进我的心里,折磨着我。
泪狂涌而出。
季末白,现在叫我的,是那个曾经爱着我的小白……“夏初,你好像不记得上次我说的话,我会提醒你的。”
沈韵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
我转过头,只看到她转身的背影。
我没有勇气走出去看她带走季末白。
关上卫生间的门,把花洒打开,让水兜头而下。
终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眩晕感再次袭来,我第一次觉得昏过去很好。
至少,心不会那么痛。
我好像忘了沈韵宁留给我那句话。
在送外卖的路上,我的电驴被一辆宾利急速弄停,连人带车摔了出去。
从车上走下沈韵宁的司机,拉我起来的时候低声说:“这次只是擦伤,算给你的警告。”
有路人说要帮忙报警,司机拿出一叠现金。
“五万,私了。”
我接过钱,应“好”。
司机满意的点头离去,我却对上对面马路上季末白鄙夷的眼神。
我扶起电驴,捡起几份打翻的外卖。
背后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贪财捞女的形象我终于坐实了。
季末白,你的恨又多一点了吧?
可我没想到。
当晚回家,季末白就站在我家门口。
我避开他开门。
被他挤进屋。
他用力关上甩上大门。
拖着我丢在床上。
被他在我家找到,我已经没法说我不是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