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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我想起向何真逼婚的那天,当时何佑都两岁了。

我娇笑着将两枚戒指举到他面前对他说,

「何真,娶我好吗?」

我还记得何真当时的表情,望向我的眼神似笑非笑。

他说他可以送对方任何东西。

唯独不会送戒指。

在他眼里,戒指是婚姻的象征,代表禁锢。

他爱自由,婚姻束缚不了他。

他说着,将我手心的两枚戒指轻飘飘地拿起来,转身扔进了马桶。

「以后别再做这种幼稚的事。」

他的举动让我瞬间无地自容,脸色涨红。

戒指冲进下水道之前,我告诉他,

「我的手指圈口是十四号戒指,如果某天改变心意了想求婚,记得给我个惊喜。」

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太尴尬,想缓和被拒的气氛。

何真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清明。

他的瞳孔里倒映出我的样子。

卑微,讨好。

良久过后,他摸着我的头,像在摸一直乞求别人爱的小狗,

他说:「好,我记住了。」

半夜,一具火热的身体从背后抱住我,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何真将我的手拉过去,在我耳边开口:

「明天陪我去参加一场婚礼,宴广的,该准备的贺礼都准备好了吗?」

我没说话,只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的手顺势而下,我在关键时刻抓住:「今天身体不舒服。」

何真浅浅的呼吸在我耳畔掠过,带着痒意。

他嗤笑一声,右手立马从我身上抽走,转身睡在了床的另一边。

两米宽的大床上空着的地方,甚至可以再睡一个人。

良久,何真才漫不经心似的敲打开口:

「如果你是为了银朱的事大可不必,同样是女性,嫉妒心不要太强。」

「你在休假,我身边工作没人可不行。

她是你曾经带过的,我放心,所以我才会让她当我的秘书。

等你回来,秘书的位子还是你的。」

爱意在一刻仿佛消失殆尽。

他好像从不了解我,或者说从不在意。

我反问他:「我为什么休假你不知道吗?」

何真立马从床上坐起。

他打开床头的灯,突如其来的灯光照得我眼睛酸痛。

「孩子流产我难道不心疼吗?你又拿不出证据来,你让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成熟男人的沉稳和冷漠。

仿佛死掉的只是一只小猫小狗。

确实,还在肚子里的孩子,清宫后被医生放在盘子里,确实像。

良久沉默后,我听到摔门的声音。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我去给他送文件。

从楼梯上踩空。

我倒下时只看见柳银朱笑得得意。

踩空的阶梯上有一大滩润滑油,没颜色,和水一样,不容易被察觉。

女人的第六感让我知道,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拖着流血的身子疯了一样冲进办公室甩她耳光。

柳银朱哭哭啼啼说我冤枉她。

何真拦住了我。

那个时候他还是那么理智清醒,带着上位者的姿态,要我拿出证据。

他为人公正,从不偏袒任何人。

哪怕作为孩子父亲。

角落没有监控,我拿不出。

他站在天平的中间,公事公办,对谁都一样。

事后,他也没再调查,放了我一个月的假。

然后以身边工作忙为由,调了柳银朱当秘书。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打开电脑,登陆邮箱。

向瑞泽递交了辞职报告。

儿子,男人,工作。

我都不要了。

小说《他的独身主义》 第4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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