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公是房地产大亨的唯一继承人。
老公的妈妈摔下楼梯,撞到了脑袋,重伤昏迷。
所有人都指控我,老公也怀疑是我贪图财产,把***妈推下了楼梯。
我被老公送进了监狱,他找来人毁了我的容,费了我作画的手。
熬到出狱后,为了救妈妈,我四处打工。
他不是说我傍大款,钓有钱人吗?
我如他所愿。
可为什么,他却困着我,求我不要离开他。
1
由于证据不足,我耗尽所有积蓄,终于能够出狱,重获***。
我在一家酒吧找到了工作。
第一天上班,我的“老公”就出现在了我工作的酒吧。
“昔日的画画天才,如今竟沦落到这种地方来乞讨了?”
我前夫沈夜嘉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讽刺地审视着我。
“给我来杯威士忌。”
若是换作往昔,我定会温柔地提醒他,你的胃不好,不宜饮酒。
但如今,我的手被她的人废了,脸也毁了,我深知,说再多也只是徒劳。
我默默地将调好的威士忌放在他面前。
果然,他只是轻轻嗅了嗅,随后便将那杯冰凉的威士忌泼向了我的白裙上。
“难以下咽,调的什么玩意。”
他有钱,我自然不能计较,只能继续调制下一杯。
毕竟,每卖出一杯酒,我都能得到二十块的提成。
母亲住院,每日的医药费压得我快站不起来。
我已无退路,只能拼命赚钱。
想当年,我仅凭一张画,便能收入十几万,哪里会为医药费发愁。
如今却要为这几十块奔波。
我继续调制着酒水,他继续将酒泼向我。
我的裙子早已湿透,冰冷的液体顺着紧贴的布料贴着我的肌肤,让我忍不住颤抖,但我强忍着,不愿让自己太难堪。
“故意让我泼你,好借此机会钓个金主***你?”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拽近,脸上满是鄙夷。
随后,他将那杯未喝完的酒猛地泼向我的脸,我脸上的粉底液瞬间脱落,露出那道丑陋的疤痕。
“顶着这样的脸,还想吸引哪个富豪?”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脸上的疤痕,那触感让我心悸不已。
我望着他在灯光下依旧英俊的脸庞,心中万千种情绪难以道明。
他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得意。
“宁珂,我告诉你,我恨你,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你也别想对我有一丝非分之想!”
我苦笑回应:“我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今天能多赚几杯酒钱,已是万幸。”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就照顾照顾你的生意吧。”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
不久,他的好兄弟们和他的青梅杜笑音陆续到来,他们预订了最大的包间,点名要求我亲自服务。
我知道,他们是来看我笑话,羞辱我的。
但我别无选择,去就有八百的提成,我只能接受。
我跪在地毯上为他们倒酒。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真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画家缪斯,如今竟会跪在地上为我们服务。”
沈夜嘉的好兄弟借着接酒的机会,故意摸了摸我的手,眼神中满是玩味。
随后转头看向沈夜嘉,调笑道:“嘉哥,难怪你不要了,这手感都大不如前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脸颊上,**辣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
我不解地望着沈夜嘉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我:
“宁珂,你连我兄弟都***过?”
2
“哎呀,怎么可能呢,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周围从不缺女人。我就是想看看,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那么恋爱脑,会不会真的去教训那些你口中的渣女。”
他的好兄弟立刻上前,一脸谄媚地对沈夜嘉说道。
我无言以对,这辈子,我和沈夜嘉都是彼此的初恋,也是唯一。
我何时渣过任何人?
顾客至上,我只能继续默默地倒酒,将他们的言行视为有特殊癖好的顾客所为。
沈夜嘉望向我,眼神中情绪复杂。
“要开酒吗?”
我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此刻,我心中只有推销酒水的念头。
既然让我跪在这倒酒能赚八百块,那他们若是不点些贵酒,给我点业绩,我还真不想继续伺候了。
“你!”
他一时语塞,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没错,是我说要照顾你生意的。”
“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酒都拿上来。”
我挤出一个还算灿烂的笑容,“好的,请稍等。”
随即拨通经理的电话,不久后,经理带着一行人推着一车酒进来,一瓶瓶精致地摆在桌上。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些酒的提成足以让我赚上好几万,足够我妈在医院住上好几天了。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沈夜嘉突然冷冷地看向我,“我们肯定喝不完这么多,你也知道,我不能喝酒。所以,是你替我们喝,还是想用这些昂贵的酒,来洗洗你肮脏龌龊的身体?”
“顾客至上,自然是顾客说了算。”
我笑得大方,无论他们有何种恶趣味或怪异癖好,我都能接受。
钱太难挣了。
果然,他示意朋友们将几十瓶酒一瓶接一瓶地泼向我。
尽管房间内有空调,但我还是冷得直打颤。
我跪在地上,继续为他们倒酒,极力克制着手的颤抖。
自从手受伤后,每次接触过量的冷水都会引发抽筋和剧痛,此刻我的手已经在抽筋,疼痛难忍。
但桌上还有十几瓶酒未开封,我的头发和全身衣物都已湿透,头发上的酒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够了。”
他突然叫停。
“夜嘉哥哥,我还没玩够呢。”
他的发小杜笑音说完,直接将一整瓶酒倒在我的头上,***一笑。
“嘉哥,他害得***妈住院至今昏迷不醒,你舍不得动手,我来帮你。就要好好教训这种捞女,仗着嫁入我们京都名门,却不知珍惜,害你伤心难过。”
杜笑音说完,向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贵公子**们自然都听她的,继续将酒泼向我。
“夜嘉,我真的没有,妈真的不是被我推下楼的。”
尽管知道解释无用,但每次提起这件事,我都忍不住想要澄清。
沈夜嘉的妈妈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我怎会为了什么财产去伤害她?
我到的时候,沈夜嘉的妈妈已经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所有佣人都指证是我推的。
偏偏那天别墅的监控又坏了,最终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被定罪,送进了警局。
我闺蜜倾尽所有,才让我重获***,得以去见病重的母亲。
“啪!”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我说了,从今往后,不许你这么叫我!”
他再次一巴掌甩在我的脸颊上,那双眼睛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望着他眼中浓烈的恨意,心中如同被巨石压着般难受。
到底要怎样,他才能相信我?
我们大学恋爱四年,结婚六年。
整整十年。
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信任我的人品吗?
他也像其他人一样,认为我是个贪图钱财的捞女,为了嫁入豪门才和他在一起吗?
当初,我坚持要签署婚前财产协议,他却说不用,他信我。
婚后,我凭借画画开展的收入,足以支撑我们两人的生活,还有我***医药费。
我从未动用过他和他家的一分钱。
3
沈夜嘉的那位发小杜笑音站起身,愤恨悔恨的盯着我。
“我到的时候,伯母尚存一丝清醒,她亲口告诉我,是你将她推下楼的。”
“难道我会无中生有?我杜笑音,堂堂杜家千金,需要去冤枉你这样一个捞女吗?”
酒液顺着我的发丝滴落,渗入眼中,酒精带来的刺痛让我视线模糊。
耳边充斥着沈夜嘉那些好兄弟的附和声。
“就是啊,杜**怎么可能冤枉你?你简直丧尽天良,想钱想疯了。我们夜嘉对你那么好,你却害***。”
“哼,有我们在,你宁珂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他们的言语如刀割,但我内心却异常平静。
我深知***,只盼沈夜嘉能再多些耐心,等待***大白的那一天。
然而,现实的压力让我无法不顾及更多。
我还要照顾病重的母亲,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沈先生,一切还是等您母亲醒来再说吧,到时候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
我近乎恳求地望着沈夜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脸色微变,目光复杂地盯着我。
“改口倒是挺快。”
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是沈先生教得好。”
他轻抿薄唇,最终开口:“这里不需要你服务了,出去吧。”
我心中一松,连忙转身逃向卫生间,清洗脸上的酒渍。
刚踏入卫生间,一道陌生男人的气息便迎面扑来,紧接着我被一股力量猛地按在墙上。
“洗什么?这酒在你身上不是挺香的吗?”
是沈夜嘉的好兄弟孟衡,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是不是生气了?觉得我害你挨了打?”
他贴近我,在我耳边低语。
“孟先生,顾客至上。”我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容。
“宁珂,既然沈夜嘉不要你了,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大学时,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
“凭什么你先跟了沈夜嘉?怎么,你就那么喜欢钱吗?是因为他们家比我家更有钱吗?”
我不明白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又在测试我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
真的不必如此。
现在的我,心中只有两件事:赚钱救母,为自己的清白打官司。
“真受不了你这副永远淡漠高傲的模样,明明已经被踩到尘埃里了,还摆什么架子。”
见我沉默不语,他恼怒地甩开我,自顾自地洗手去了。
我懒得理会孟衡,径直往外走。
这位少爷的感情生活向来乱,换女朋友如换衣,即便是刚才的举动,也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戏弄罢了。
“哎,宁珂,我是认真的。如果你真的缺钱,我可以比外面那些人更大方,一次至少给你六位数。”
在我即将出门之际,孟衡倚在墙上,用纸巾擦拭着手,挑眉轻笑。
这时,我听见门外脚步声渐近,根据多年的默契,仅凭脚步声的节奏,我便知是沈夜嘉。
“一次六位数?孟先生打算做什么交易呢?”
我故意提高音量,问得直白。
门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沈夜嘉没有进来,显然是在门外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