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就给你取这么随便的名字？”
“谁？”
熠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应该是出了点意外，你不认识祂很正常，不是什么好人，只能作为合作伙伴的关系。”
“对不起。”
想了半天，誓言最后干巴巴地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道歉。
“嗯？
怎么了？”
“我骗了你，祂没给我名字，这是我自作主张取的。”
熠熯笑不出来了，某些人的混账程度还是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没关系，名字毕竟是和世界联结的第一步，很明确的选择。”
“对了，这是祂留给你的东西。”
熠熯掏出一块做工精致的怀表，铜***的表看起来很有历史感。
誓言抬起许久未活动的手，有些艰难的接过了表，打开表盘，却发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
“为什么有26小时？”
熠熯凑过头看了看，“我也不太清楚，当时祂也只是把东西塞给我，说你肯定会用。”
誓言看着手里的怀表，除了时刻和普通的表有所区别，其他几乎一模一样，感觉顶多是个比较贵的物件，而且表上的指针也没有转动，似乎还是个美丽废物。
“再纠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用的，先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之后我会对你进行特训。”
“特训什么？”
誓言抬头看他，突然注意到熠熯的头发居然是红色的，绑起来扎成了短马尾，头发末端是金色的，那么招摇的颜色竟然硬生生被他一脸正气的压住了。
“锻炼一下你的战斗能力，总不能让你躺在雪地里被狼两口吞了吧？”
熠熯笑嘻嘻的转身离开了。
誓言感觉自己被说教了，但没办法，自己的确给人家添了麻烦，况且自己的确需要提升一下自保能力。
“哦！
对了，除了我和祂以外不要告诉别人你的身份，包括后续接头的合作人也是。”
熠熯突然从门外探头回来，“要是他们问起来，你就说‘命运’，知道了吗？”
听起来像中二少年喊游戏台词，誓言只是淡淡地点头接受了熠熯加给自己的中二人设。
在康复的这几天里，熠熯向誓言解释了很多问题，誓言了解到现在他们在世界的最北边，在事情结束后，他要往西南边去。
“什么时候要出发呢？”
“不好说，可能是十多天，也可能十多年，总之该走的时候会知道的。”
熠熯说这话的时候盯着誓言。
又是这样的眼神。
和在海底感受到的视线一样，却又略有不同，他在愧疚，为什么？
没有先前的记忆，如同新生儿刚降临般的自己，唯二能信任的人都在同情自己，自己的降生似乎让他们很困扰。
熠熯在盯了誓言一会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勉强笑了笑，“你还没出过门吧，要去看看吗？
去感受一下世界的灾厄。”
誓言点了点头。
熠熯拿了披风，轻轻地披在誓言的身上，“走吧，去看看人们身处的环流，你要学习的还很多。”
屋外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刺破阴云细密地撒下，照得白色的雪地有些刺眼。
但不能闭上眼睛，要去听，去看，去接纳世界的一切，即使它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