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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长宜,沈家的千金,也是沈府唯一一位娇娘。

自幼是掌上明珠,万千宠爱。

只可惜,十三岁那年,与谢明徽相识。

谢明徽乃沈将军麾下的小兵,家世分外窘迫,一贫如洗。

却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仗着一副俊秀皮囊,肖想郡主,觊觎沈家。

沈长宜深闺之人,父兄出征,母亲常年求佛养心,自然容易被人蛊惑。

更何况,谢明徽生了一张那样讨人喜欢的皮囊,和那样灵巧能说的嘴巴。

十五岁那年,谢明徽随同沈家出征北地,临别前同长宜痛哭流涕。

他说,长宜等我,等我挣了功名,必然凤冠霞帔,娶你为妻。

这一句话让长宜等了他三年。

到如今,长宜十八岁,此去北地,也是为了见一见谢明徽。

可我看见的,不仅仅是过去。

还有那连带沈长宜也不知道的未来。

再后来,长宜回京,又心甘情愿等了他四年。

等到人老珠黄,等到沈家父兄黄沙埋骨。

等到谢明徽大胜归来,等来了一句可否为妾。

我原以为她会给谢明徽一巴掌,但没想到等来了她的委曲求全。

她为妾,入了将军府。

顽疾不治,死在了新婚第一年春。

死前,谢明徽正在纳第三房小妾。

如今她娇嫩的声音尚在耳畔,却只让我无比厌烦。

【你到底听到没有呀,快把帘子拉上,这风沙呛人得很。】

我为帝十七哉,素来讨厌蠢货。

在我看来,沈长宜是天下第一蠢。

蠢在她心甘情愿等了一人七年,也蠢在上赶着给人做妾。

【你不能这样坐,明徽哥哥喜欢温婉可人的,你你——】

我抽出一根银钗比上了脸颊。

凛冽西风中,我的声音比西风还要冷酷。

「若你再多嘴一句,我便毁了你这张脸。」

长宜再不敢出声。

我搜寻着脑袋里的记忆。

昔年长照帝出征北地下落不明,帝位落在了野心勃勃的齐长月肩上。

天下大势分分合合,长月不堪重负,也不过在位五年便被我的旧部逼死。

纷争近百年,后人又立随朝,也便是如今皇帝的先祖。

算下来,延绵百代很是难得。

现下皇帝年事已高,北地蛮夷又蠢蠢欲动。

沈老将军早已是力不从心,沈家统共六个儿子,早已战死三位。

如今全在北地守着。

皇帝是好皇帝,奈何将才难遇。

我虽是活过来了,但若是性情大变,难免叫人怀疑。

好在北地将士同沈长宜本也没有见过,可以搪塞过去。

我一连理了好几日,才算安心。

长宜虽然每日多有抱怨,但我都懒得搭理她。

按照目前的情形大抵是,我与她共用一个身体。

喜乐同感,痛恶亦然。

这具身体所有的不适,我与她一同消受。

眼见肃州将要到了,这身体日夜亢奋,竟睡不了一个好觉。

长宜总是用她那娇滴滴的语调畅想着。

【明徽哥哥待我极好,总是事事以我为先,处处体贴,对我关怀备至,待我见到他,他定然会心疼我的。】

小说《三年时间等他名满京城,却只换来一句心胸宽广》 第2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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