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色无边》精彩片段
第一章
嫁给陆昀五年,
我自以为走进他的心房。
可在他心上人进门后,
他拿剑指着我,要我的命,「玥儿,这是你欠她的。」
重生而来他却日日守在我门前求我回头看他一眼。
01
京城少有大雪纷飞的时候,百姓都把下雪当做祥瑞看待。
上辈子,我踏着雪,欢欢喜喜的嫁给了想了一辈子的人
吉时已到,高堂之上,却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周围是众人各种鄙夷,取笑的眼神。
我知道他喜欢的另有其人,可那人和他再无半点可能了。
在我差点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他来了。
心里的难过一下子就被抹除干净,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痛,只知道他将我从这窒息的环境中拉出来了。
我像是炫耀一样站在他身边回望着在场所有人,眼神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们自己的新妇的身份。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够真诚,总会让他喜欢上我。
但其实,那些全是假象,可我就是下意识忽略了,
忽略了***手上的藤条,忽略了他满身的酒气,
忍着激动和他拜完堂后就一个劲的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的欢喜,即便从未得到他的回应。
因为在我心底,他一直都是清风明月,高不可攀。
直到后来我看着他对对心上人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才知道,原来他本性也是爱笑的。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可真傻,不撞南墙不回头。
用宋家仅剩的一切去求来了这段姻缘,结果我到死我也没有等到他的一句喜欢。
我想我大概是不该去碰情爱的,这东西,我辨不清,枉害他人。
02
我是陆昀求娶的正妻,
但这位置也是我跪了许多人求来的。
幼年我对兄长的同窗陆昀一见钟情,自此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
但他不喜欢我。
兄长说他有心上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去喜欢他。
在我又一次女扮***去看人时,被他发现,他将我从上到下贬低了一顿。
兄长虽对我无奈,但仍旧怜惜我,当场就和陆昀翻脸。
回去后,我痛哭***,将这份爱藏了起来,听从父母的安排,等着出嫁。
大婚前三天,陆昀找上我,想让我出手救他的心上人。
那时我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我身边的贴身丫鬟。
她上街时被御史大夫的丞相公子子看中,要强行纳她为妾。
陆昀许诺会娶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少女的爱意猛然得到回应,我不顾一切去回应它。
我跪了未婚夫婿,低微的哀求他解除婚约,
我跪了祖母,将她气伤了身,出面和陆家定亲,
我跪了兄长,让他将宋家用性命换来的金牌用来求娶了下人之女。
最后跪尽了陆家长辈,得以草草进门。
我就这样,将宋家搅的一团乱,得到了自以为是的幸福。
几代人的名声也断在这里,人人提到宋家,只觉可笑,再没人想起宋家满门忠烈。
03
我原以为他们再无可能,只要我对陆昀好,总会在他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成婚之后,我夜夜挑灯夜读,学着如何管家,如何处理邻里关系,
等陆昀入朝为官后,我又到处打听朝廷官员的种种忌讳,生怕陆昀惹了谁的不快,
我年年用陆昀的名头施粥,免费诊病,接济穷人,
让他的名声满朝皆知,也因此接触上一些老臣
从前教书先生教我时,我呆坐不过一炷香就想歇息,
或许是陆昀对我的态度日渐的好转,偶尔也会带我出游,才让我不落一日的做下去。
中秋前夜,兄长的噩耗传来。
我不信,明明月前我还收到信,
说会尽快赶回来过中秋,信中还神神秘秘的说给我带了礼物。
可看着苍白没有生息的尸体,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祖母已经没了,现如今我身后再无一人。
后来,无数人来吊唁兄长,让我抽不出心神,忙到一日只有两三个时辰的安眠。
我浑浑噩噩的办完这场丧事,躲在宋府幼时常去的隐蔽处放空时,意外听见府里的丫鬟小厮议论:
「二**可真可怜,刚死了兄长,***就和她夫君搞在一起了。」
「可不是,说不定啊,将军的死还是他们一手谋划的,将军没了,那二**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丫鬟上前一步想打断她们,被我阻止,转而担忧的望着我。
「这你可说错了,以二**对陆侍郎的态度,怕不是把那些东西会巴巴送出去,讨人欢心才是。」
「哈哈哈,说的对,将来指不定还会任劳任怨给别人带孩子呢。」
身边的丫鬟早已经听不下去,冲上前去厉声呵斥:「谁准许你们妄议主家的私事?」
两个婢女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撇撇嘴走了。
这几天宋府冷冷清清,总是感觉缺了什么,原是兄长的妻和我的夫君。
我开口,未曾饮水的声音干涩难听:「她们说的是真的?」
春桃面色难看,犹豫不定,于是,我知道了答案。
心中传来闷痛,反反复复,折磨的我难以喘息。
04
后来我才知道,
陆昀当时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搂着假意哭泣的心上人轻声安慰,毫不避讳外人。
之后更是明目张胆的带着他心上人上街,游湖。
从不解风情的陆大人包下一家店铺去哄人开心,
向来严肃的人身上挂满各种女子的首饰,笑容得缱绻温柔。
从前不知宾客面上为何有些怪异,现在确是知道了答案。
后来,我回府遇上浓情蜜意的两人。
几天的忙碌让我无心仪容,每次都是匆匆了事。
眼下带了青黑,面色惨白,再加上我为压住下人穿的深色衣裳,
在两个衣着鲜亮的两人面前格格不入。
一个面露嫌恶,斥责我不重仪表,丢了陆府的脸,
一个绵里藏针,讽刺我像个老太婆,配不上如今的位置。
而后亲昵的挽着进了陆府。
街边人停下来指指点点,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
夜深时,陆昀找到我,
「浣儿如今没了依仗,今后便住在府中了。」
他不是来问我意见的,只是通知。
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告诉他:「就算我兄长没了,温浣儿依旧是你名义上的嫂子。」
陆昀像是被刺到一样,眼神猛然间变的狠厉。
我强撑着面上的平静和他对视,同时眼角留意到他握紧的拳头,
就在我准备好受他一巴掌的时候,
他向我保证温浣儿不会威胁到我当家主母的位置,
神情就如他当初为救人求我向我许诺只娶我一人。
当初他确实做到了,没有纳妾,甚至没有在外沾染半点**。
京城的夫人们都羡慕我嫁了个如意郎君,
只有我压下心中的苦涩,守着空旷的房间难以入眠,
成婚五年,夜夜如此。
我本不该一直觊觎他的爱,可是他总是在我打算放弃时给我回应。
噩耗发生的前几日,
陆昀由朝中一众人举荐,做了左相。
他说这是我的功劳,我是他的福星。
然后带我去了一然后直想去的江南,赏遍一直存在于想象中的景色,
漫天的***下,陆昀眸光灼灼的看着我,
他说:「玥儿,今后你想去何处,我都陪着你去。」
当下我就落了泪,可嘴上一直笑着,
五年,日复一日的为他开路,如今终于迎来了他的回应。
陆昀安慰我,说今后必定会好好待我,不会冷落我。
如今温浣儿被他接到府中,我再未见过他一面。
05
再后来,
温浣儿自己跳入冰冷的池水中陷害我,
染了风寒的同时,身体日渐消瘦,虚弱不已。
大夫说她中了蛊虫,急需人的心头肉解毒,再拖下去就无力回天了。
从来不信歪门邪道的人听了,当场就拿着剑指着我的心口,要我的心头肉。
看着他决绝的,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睛,
我还是忍不住颤声出口:「这样做,我会死的。」
陆昀的声音很清冷,也冷到我的骨子里,「阿玥,这是你欠她的。」
他表情严肃,一副就事论事的架势,
可但凡他多留心,就会发现端倪。
后来,我忍着剧烈的疼痛,睁着眼睛看陆昀动手取肉,
然后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开。
那些对他多年以来积累的喜欢,也随着那块心头肉被他取走了。
下一秒,我就生生疼醒了,眼前是**的床幔。
「**,您又做噩梦啦?」
守在一边春桃急急用帕子给我擦汗。
温热的触感让我回了神。
然后看着春桃熟练的掰开我紧握着的手,处理手心丝丝缕缕的血迹。
「**,你这几日日日做噩梦,
明日我们去无悲寺拜一拜吧,求一张符来,好睡个安稳觉。」
我木然的看着那些伤口,哑声同意了。
我从前是不信鬼神的,大抵是幼年受了父亲的影响,
自己想要的都需要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寄希望于虚妄的***。
可惜人心是偏的,情爱更是,再多的付出也比不上他人的一句哭诉。
06
「怎么突然想去祈福?」
兄长自爹娘死后就放下了稚气,如今不过过弱冠之年,眉宇间尽是稳重,让人心安。
我扑进他的怀里,一如从前那般撒娇。
「自然是去给兄长和祖母祈福,保佑我们祖孙三人平安喜乐。」
身边的祖母乐呵呵看着,「小玥儿没白疼,会记挂人了。」
我坐回祖母身侧,双颊鼓起,一副委屈状,逗得祖母大笑起来。
「阿玥只要开心就好,有什么事有阿兄在。」
兄长抬手轻揉了揉我的头。
我苦涩一笑,更觉上辈子的自己蠢笨自私。
「阿兄,你会宠坏我的。」
面前男人的面上满不在乎。
眼前的场景不过是平常,然而确是我上辈子嫁人后再也看不见的画面。
只剩两具尸体。一具被我亲手安葬,一具因温浣儿葬身野狗腹中。
这次去无悲寺,
拜佛是真,去见那两人也是真。
如今两人浓情蜜意,想必十分不待见我。
只要他们对我有一丝怨恨,都是我不爱的借口,
为此,我又何必在陆昀求我救人时出手呢。
前几日,我尚未重生,
温浣儿就跑到我面前,说一些上辈子的事情试探我,
大概知道自己是唯一特殊的人,进而变得毫无顾忌了吧。
现在的温浣儿行事嚣张,
时不时还会使唤一下同屋的丫鬟,将上辈子的脾性全部带了来。
在她心里,估计自丛生而来那一刻就将自己当做宋府的女主人了吧,
就是不知道,
如今她现在一个小小的丫鬟又有几分赢面。
得知今日温浣儿私自出府和陆昀私会,我怎么能错过呢。
在无悲寺,认认真真的上香祈愿,我将兄长留下念经,自己去找人了。
兄长知我纯善,我不愿被他看见我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找到两人时,陆昀背对着我,低头和前面的人温声说着什么,
惹得女人轻笑起来,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
温浣儿的视线扫到我时,毫不见慌乱。
却在陆昀看过来后,怯生生的唤我**,身形摇曳不定,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我尚未说什么,陆昀挡在温浣儿身前,警惕的看着我,
「你想做什么?」
07
「陆公子,你怎么和我身边的婢女在一起?」
我将婢女二字加重,惹的两人脸色变得青黑,偏偏两个人都无从反驳。
「浣儿来寺庙为她生病的娘亲祈福,路上危险,我便护着她来了。」
「那我呢?」这句话是似是而非,只有我知道我在问什么,
上辈子,每每遇见他被派出京城办事,我总会来无悲寺为他祈福。
危险确实有,然而我被人救下回到府中,
他却只在乎我和别的男人有染,坏了名声,对我身上的伤不过问半分。
想到这里,我自嘲一笑,
继续拆散这对***。
「宋**有许多人护着,怎会缺我一个。
浣儿身边却无一人,无论是谁面对这个局面都会选择站在浣儿这边。」
「**,我不是故意和陆公子走在一起的。」
「我记得你尚在禁足期间,谁放你出来的?」
我看着温浣儿的眼睛里闪过轻蔑,面上却装得委屈万分。
不过这幅样子还是有效的,
「浣儿来寺庙为她娘亲祈福,于情于理你都无权干涉。」
我上前一步,看着陆昀,话确实在对温浣儿说的,
「你们厮混我确实管不着,只是家奴私自出府,就要承担后果,你说是吗,温浣儿。」
「**,我母亲为宋府***劳半生,还落下疾病,
宋府无情,缘何连让她唯一的女儿出府祈愿也容不得了。」
温浣儿说着就掩面哭起来,旁边的陆昀自是心疼,不顾一切将人抱在怀里安慰。
「你说的祈愿就是和我,和一个外男亲亲我吗?」
「够了,」陆昀神情厌恶,像是在看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你莫要污了温姑***清白,我们只是偶然遇上的。
你若因我的缘故牵连她,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这般咄咄逼人,半点世家**的风范都没有,还学会以权压人,若我是你长辈,定要好好管教你。」
「管教?陆公子,你拿什么身份管教我!」
陆昀神色凛然的看着我,双目中隐隐不悦。
「若是你想嫁于我,便必须守着该有的本分。」
本分?
我只知道***日夜夜的辛劳换来的许诺在另一人面前毫无意义。
「那你可有半分娶我的打算?」
08
「陆公子,」我突然提高声音,「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吗?」
陆昀似是有些呆愣,疑惑的点头。
「原来你知道,却还是不给我明确的答复,仍由我追在你身后,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陆昀脸色难看,刚要反驳,
温浣儿上前,委屈开口,「我只是未曾来得及告知**,
还请**见在我娘为宋府***劳一生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接着她突然在我面前跪下,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求**不要责怪陆公子,**才是配得上陆公子的那个人。
浣儿只是一介家奴,当不得陆公子的正妻。」
「浣儿,你别轻贱自己,你如何配不上做我的妻。」
陆昀心疼的哄温浣儿,眼神恶毒的看向我,「宋玥你简直蛇蝎心肠。」
「若我蛇蝎心肠就该将温浣儿发卖入***,你拿出赎金的那天,怕是人都老了。」
我不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开。
倒不是我无话可说,只是,还不到时候。
若是太过,只怕温浣儿不愿去触上辈子的霉头,
而后,陆昀在明知羞辱过我后,还会带着他的自尊来求我呢。
不过我的担心好像又多余了,像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难,
温浣儿怎么会放任自己继续当一个人人使唤的丫鬟呢。
只是想着几日后的光景,我就控制不住发笑,
笑着笑着却止不住流泪,
若不是一意孤行要嫁给陆昀,又怎么会造成上辈子的悲剧。
爹娘早死,宋府全靠兄长撑起来,哪怕他未及弱冠。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受到多少爹***陪伴,兄长对我几乎予以予求。
哪怕我将宋府以及他送上风口浪尖,他也只是宽慰我,说荣耀不是靠别人的一张嘴。
可那些话语究竟有多难听呢?
我不知道。
嫁给陆昀之后,他不喜我在外行走,说失了身份,
于是我除了必要的行事,日日待在高强大院里,不敢踏出府半分,
生怕陆昀知道后,对我为数不多的喜欢被消磨掉。
直到我失了心头肉,被温浣儿丢在街角,才听见这些鄙夷谩骂,
而这些还不及当年的万分之一。
然而更让我疼得喘不过气的还不止这些。
09
若说我和未来是自己咎由自取,
温浣儿的所作所为,便是我舍命也要讨回来的。
温浣儿入府后,成日铺张浪费,外出时更是颐指气使,毫不在乎得罪人。
以至于无形中不知给兄长惹了多少祸事,还误了兄长的前途,
在战场上厮杀,立下赫赫战功,官位未曾升上一级。
只是因为温浣儿得罪过兄长上面的人。
但兄长却从未斥责阻止过她,只是默默登门向那些人道歉。
「这可都是因为**你啊,就是因为怕我去找陆昀哭诉,打扰你的生活,
你那好哥哥才这般轻易被我把控住。」
原是如此,后来兄长见我时,他的眉总是不自觉皱着。
他说是因为战事,我便信了,稍有怀疑也会被两人一起搪塞过去。
至于后来温浣儿突然对兄长下毒手,
只是因为宋府几代人用命打下来的基业被她败光了而已,仅此而已。
温浣儿坐在陆府的金丝楠木椅上,吃着名贵的荔枝,
漫不经心的讲述她的恶行:「你们宋家那点财产都不够我买些心仪的脂粉首饰,
好在陆昀仍旧喜欢我,不然丞相府的好东西都要被你糟蹋了。
至于我的身份,自然只能是一个,刚刚丧夫的柔弱女子了。」
温浣儿后来又说了她和陆昀背着我的种种快活,见我不理会,
又提起了我兄长的死,
「用他的钱买他的命,十分合适,你说是吧,**?」
她像是嫌不够**,将残害我祖母的事一应交代了,
先是日日起来**祖母,而后在兄长送祖母回到老宅修养后,
断了那边的月俸。
「听说那个老东西后来上街乞讨得了风寒,就这样死了。
不过当时你兄长不在,我一个弱女子又不知如何***办后事,
只好任由那个老太婆横死接头了。」
只听了个开头,我就再也听不下去,
用兄长在大婚之日送给我的簪子刺向温浣儿的脖子,
我得了手,身体却支撑不住,就此闭上了眼。
临死前,我看见陆昀向这边跑来,神情是我不曾见过的慌乱,只觉得可笑。
笑自己可悲的一生,爱错了人,轻贱自己,还连累疼爱我的人也没有好下场。
10
再次回想上辈子的种种,心还是发疼,
我无力的扶住路边的假石,身形缓缓下移。
空中落下一个身形修长的人,他快步上前扶住我,一双狐狸眼里满是无奈,
「不过一段时间不见,怎的这般娇气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不自觉挪开,不敢与他对视。
「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心疼自己未来的夫人还来不及呢。」
「轻浮。」经他一打岔,心中的疼痛缓和了许多。我放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刚刚的场景你看到了?」
「你希望我看见吗?」
身边的人仍旧是不着调的样子,不似兄长一般可靠。
我不说话,回身定定的望向他。
「小玥儿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甚是逼真,险些连我也骗过去了。」
我仍不说话,背过身去。
秦亦州在一旁讨饶:「我只是恰好在一旁休息,意外撞上了,并非故意为之。」
「小玥儿可愿意原谅秦哥哥?」
眼前猛然凑上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不过眼里半分不见难过,
眼前的人说话一贯不着调,行事随意,对所有人都差不多,
好像什么都在意,又好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秦小***,你是不是喜欢我?」眼前的人少见的愣住。
从前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只是兄妹一般的爱护,
直到一向怕打雷的我,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求他解除婚约,自此,一向笑得放肆的人再也不笑了。
整个人像一只蛰伏的猛兽,隐在人群中,眼神幽暗。
我原以为他是因为退婚被人笑话才如此。
后来,他满身酒气将我压在无人的角落,
口齿不清的问我,是不是他太过***,让我厌烦了。
我当即将人推开,呵斥他对已嫁作人妇的我孟浪形事。
然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秦亦州直起身,「那你呢?」
「不喜欢,」我看着他僵硬的表情继续说下去,「也说不上讨厌。」
上一世我为情所困,害了我最亲近的两个人,
这一世,我累了,何况上辈子的后果,我经受不住第二次。
秦亦州偏过头去,看不清神色。
「我送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