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年代重生:斐教授他追妻火葬场了》精彩片段
男人捏着拳头坐在客厅里,半晌,兀然笑了一声,只是这笑,不及眼底。
卧室里,苏未晚把床铺上的东西全换了一遍,然后吹着风扇舒服躺下,打算睡个午觉。
客厅里裴宴越想越气恼,唰地站了起来,沉着脸往卧室走,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用力。
笑话,苏未晚怎么会忘记反锁门。
没打开门,男人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唇角拉地平直,眉眼更是笼罩着一层不耐,任谁一看,都能看出他的情绪。
手指曲起,敲门声顿时响起。
房间里,苏未晚侧头看了眼,她听见了,但是并不想理会。
门外男人等了一会,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是彻底沉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很是唬人,可惜现在没有对象让他唬。
男人捏了捏拳头,良久,绷着脸去了书房。
两个小时之后,美美睡了个午觉的苏未晚醒来时,身上的疲惫疏解了许多,心情更是好上不少,哼着歌收拾男人的东西,准备让他去别处睡。
主卧宽敞又舒服,还带独立卫生间,她可不愿意让给裴宴。
男人的东西很少,没一会就收拾好了,连带着他睡过的枕头,苏未晚都给人拿出去了。
直接将东西都放到客房,苏未晚也不管男人现在在哪,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去了。
书房里,男人手上拿着一本书,却半天看不进一个字,心里更是乱糟糟的一片,一会生气一会委屈一会又是烦闷,他就搞不懂了,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昨晚女人还拼命缠着自己亲吻,更是腻乎乎地说爱他,怎么今天一早醒来,就什么都变了,不仅说出了离婚的话,还说了他技术差……
男人心里很是郁闷,对于苏未晚口中的离婚,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说他技术差,属实是挑战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男人想找她证明一下自己技术不差,但她对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又不想热脸去贴冷**。
向来被人捧着的裴教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自己男人的面子。
苏未晚可不知道男人心里的小九九,她去了公共电话亭,准备给燕城电影厂打电话,十天的婚假才过了一半,但剩下的假期,她也不想跟裴宴在同一个屋檐下面对面,还不如早点回归工作。
演戏,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苏未晚热爱的存在,上辈子因为裴宴的关系,她错过了很多事业发展的机会,这辈子,她不想给自己的事业留下遗憾。
这时候的电话还是有线的电话,打一次价格也不便宜,得两毛钱。
这时候,苏父的工资才60一个月。
苏未晚塞了两枚一毛的***进去,拿起电话的时候,有一瞬间都忘了该怎么打。
按下号码,嘟嘟几声之后,电话接通。
“喂你好……”对面传来一道中年女性的声音。
“陈导演,是我……”
在婚假之前,苏未晚进了陈导的剧组,饰演一个女N号。
因为这个角色戏份不多,又正好赶上苏未晚要结婚,陈导索性就大手一挥,给她放了十天的婚假,让她婚假结束之后再进组。
这部戏有很多的女性角色,苏未晚在里面饰演其中的两个,从后世来的苏未晚知道陈导的这部戏会成为后世的经典之一,虽然她没能成为里面的主演之一,但也希望能多多参与,这种学习的机会很难得。
“……陈导,我想提前结束休假进组,……嗯,是这样的,”苏未晚跟陈导说着自己的打算,陈导那边也没多想,演员自己上进她也不会反对,只象征性地问了下她丈夫的意见,在得到苏未晚的“他没意见”之后,欣然同意。
挂了电话之后,苏未晚长松了一口气,又去了趟火车站。
买了最早后天上午前往南城的***,陈导的剧组这会正在南城的古城区取景拍摄。
在外面国营饭店吃了晚饭才回去,苏未晚很庆幸自己还存下了点钱。
到家的时候,天色快擦黑了,九十年代的燕城,大街上可还没有安装路灯。
开门进来时,客厅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想着裴宴大抵是出去了,苏未晚也不关心,他出去了,她还更自在些。
在玄关处换了鞋进来,猝不及防就对上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沉沉的视线,苏未晚被吓了一跳,在心里暗骂一声,也不想理这人,“啪”得一声打开了客厅里的灯。
暖电影的灯光,衬得男人脸色更加难看。
苏未晚可不想理他,反正他每天都在生气,看到她就生气。
裴宴眼瞧着这女人又打算无视自己,胸膛本就燃烧的火焰像是被吹了一阵风,迅速膨胀,灼地男人眼尾都红了几分。
手掌紧紧扣住女人的手腕,站起来的裴宴,比苏未晚高出一个头,她一米六三,而男人接近一米九。
他垂着眼眸看她的时候,眼里的冰冷仿佛要将她冻结。
苏未晚眼底的情绪冷了下去,挣扎了几下换来男人更加用力的攥紧,忍不住抬眸倔强地看向他。
对上女人冷冷的视线,男人心尖忍不住颤了颤,说不清的情绪在胸腔中发酵,让男人嘴边的话逐渐带上一丝浅浅的乞求,“我们需要谈谈。”
男人声线一如既往地理智,或许是作为搞科研的教授,对学术上的严谨影响到了他的日常生活。
可正是这样的态度,无形中又刺痛了苏未晚。
前世她因为柳清漪跟男人闹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仿佛她永远都在无理取闹的模样,而他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然后轻飘飘地甩下一句,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不能懂事点。
苏未晚想,她真的没办法再跟裴宴待在一起了,她对他的怨气太重了,以至于哪怕现在的裴宴还没做下前世那样过分的事情,可她就是忍不住迁怒他。
她不喜欢这样因为不值得的人而情绪剧烈起伏的自己,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