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回来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满桌的菜。
“陆珩,我们结婚三年了,这三年到底算什么?”
他终于笑了,笑声里全是嘲讽和轻蔑。
“苏晚,别给脸不要脸。”
“你不过是我爷爷当年硬塞给我的摆设。”
“现在,我不需要这个摆设了。”
摆设。
原来我这三年的付出,这三年的温柔体贴,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摆设。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走近一步,俯身靠近我,声音压低,带着彻骨的寒意。
“苏晚,我劝你识相点。”
“你什么都别想带走,净身出户。”
“敢在外面乱说一个字,你爸妈的公司,明天就从京市消失。”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我曾吻过无数次的薄唇。
此刻吐出的却是最恶毒的威胁。
心口的最后一丝余温也熄灭了。
我拿起桌上的笔,翻到协议最后一页,平静地签下苏晚两个字。
没有一丝颤抖。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拿过协议,转身就走。
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门被关上的瞬间,我站起身。
将桌上那些冰冷的饭菜,连同那份可笑的深情,一起倒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陈默,计划可以开始了。”
半小时后,我的书房灯火通明。
我化上最精致的妆容,红唇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