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山海》精彩片段
我气得浑身颤抖。
从今天中午在医院里得知自己患上肝癌晚期。
再到李瑶对我冰冷的回答，她对我的失约，对这个家庭的不负责。
我崩溃了。
“啊！”
我嘴里大叫着。
像个无能狂怒的懦夫，伸手扫掉了桌面上做好的饭菜。
汤汤水水混合着油渍，溅的地面到处都是。
保姆买烟回来后。
看着客厅里满目疮痍的场景，吓得大气不敢喘，用很惊恐的视线看着我。
“赵总……”
我拼命压着自己的情绪。
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姨，对不起。”
丢下这句话，我抱着保姆递来的烟，狼狈的逃回自己房间。
坐在地面。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根接一根抽着烟，抽到剧烈咳嗽，抽到满地烟头。
最后更是抽到了夜里一点多。
一条烟，我抽得只剩下了半包。
李瑶回来了。
她穿着一件很性感的开衩长裙，今天还穿着肉色***，涂着鲜艳的口红，如雪的耳垂上挂着精致吊坠。
这个年纪的她，打扮后很性感。
李瑶带着酒气，愤怒的看着坐在地面的我，又看了看满地的烟头。
她没问我发生了什么？
也没问我吃饭了没？
什么都没问。
而是责怪，愤怒。
“赵今来，你是不是有病？”
“不就是今天晚上没有陪你过什么结婚纪念日吗？你至于吗？”
“十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很讨厌卧室里有烟味么，真的真的很讨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像个小孩子，被情绪左右？”
我呆呆坐在地面。
耳边全是李瑶愤怒的指责声。
本来我想把自己患癌的事情，告诉李瑶。
但现在，我突然之间心就死了。
没有一丝征兆。
在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深夜，我心灰意冷。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平静的可怕，我缓缓站起来看着李瑶。
问出了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李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人情味了？”
“嗯？”
李瑶愣住了。
她皱眉看着我。
“对不起，我知道是你一片好心。”
“老赵，睡吧。”
“我累了！”
李瑶踩着高跟鞋，转身去了客房，我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这一夜我没睡。
也没去查什么资料，都晚期了，还有必要吗？
回想起那几年应酬的日子，每天晚上喝到凌晨两三点，在路边酩酊大吐……应该那时候，就出现了征兆吧。
只是被我忽略了。
三十几岁的年纪，谁能想到自己会和癌搭边呢？
在隔壁，我听见了李瑶在和前男友打电话的声音。
不时传出笑声。
那个秦盼，的确挺会逗女孩子开心的。
我甚至已经不在乎，李瑶这些年来，有没有背着我去和起秦盼睡过觉，留过夜了。
这个家，我反正没什么存在感。
直到第二天。
我从卧室走出来，看见李瑶坐在了二楼沙发上，像一个高贵的女王，翘着腿。
“老赵，今晚和我回娘家吃饭吧。”
“顺便让我弟对你道个歉，毕竟上次他把你的鼻子都打出血了。”
从头到尾，李瑶都没看我。
否则她会发现，我的状态很不对劲。
“对了。”
“昨天你去医院检查，没啥问题吧？”
我笑了笑。
对李瑶说道：“查出来了，肝癌，晚期！”
小说《共赴山海》 第三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