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抬头瞪大了眼睛。
“不要,广荣,我会死的!”
可林广荣根本没有听我说话,笑着采纳了章蔓榕的建议。
他拖拽我的时候,我苦苦哀求,反被他怒斥,
“矫情什么?我看蔓榕说得对,你该冷静冷静!”
我呆愣的垂下了挣扎的手,怔怔的看着林广荣。
看着这个相恋三年,结婚二十年的男人,却觉得他前所未有的陌生。
我错了,他对我完全没了情意,竟然叫我去死。
冷库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无尽的寒气渗透进我的四肢百骸。
好冷啊,身体冷,心也冷。
手机被林广荣拿走,这里又没有钟表,我只能查数计时。
身体渐渐僵硬了,意识也昏昏沉沉的。
查数又查乱了,我这才猛然惊醒。
“多久了......有没有人,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好不容易才醒悟过来,我不要就这样死了。
绝望之际,冷库门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我满怀希冀的看过去,是宾馆老板娘的男人。
他把我带出冷库,“之前俺家那口子就跟我说,叫我多帮衬你。”
“只不过林哥一直没走,我也没办法,只好等到现在才放你出来。”
林广荣刚带章蔓榕离开,他就匆匆赶了过来。
我口舌麻木,艰难的向他道谢,接过了手机。
回到家里后,我开始笨拙的收拾行李,一秒也不愿意耽搁。
老板娘的男人给我带了话,说老板娘的亲戚在外地务工,他们工地招做饭的。
我要试试,我要离开这里,离开林广荣。
几个小时后,我才刚刚忙活完,准备在沙发上坐着歇会儿。
林广荣父女俩就一起回来了。
他们一左一右的把章蔓榕捧在中间,迎进屋里。
“蔓榕,你小心脚下,别崴脚了。”
“章姨,我这就给你拿拖鞋,我新买的名牌!”
彼时,我的屁股还没挨到沙发的面上,林宝雅的尖叫就到了。
“不准坐!都说了好多次了你那么脏不准坐沙发!”
她把我拉起来推到一边,嫌恶的扯掉沙发垫子,劈头盖脸的朝我扔过来。
“脏死了,有自己的凳子不坐,非要坐沙发恶心别人,坏透了!”
我被砸的一个踉跄,头晕眼花。
脚下更是直接被那个断了腿的小木板凳搬到,摔了个结结实实。
林宝雅根本没看我,只顾着给章蔓榕献殷勤。
拿出了那条我偷偷攒了五年钱,才买给她的生日礼物垫在沙发上。
因为这条丝巾,我差点被林广荣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