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撞青衫我的江湖路,藏着你的月白裙
故事主线围绕【凌越沈清辞】展开的言情小说《雨撞青衫我的江湖路,藏着你的月白裙》,由知名作家“单名一D”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3210字,更新日期为2025-11-25。在本网【19wenxue.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凌越沈清辞在单名一D精心构建的世界中的冒险故事。凌越沈清辞面对着无数的挑战和考验,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通过与伙伴们的合作与努力,凌越沈清辞逐渐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英雄。岔路比主道更窄,两旁的灌木枝桠时不时刮到衣料。凌越走在前面,时不时抬手拨开挡路的枝条,动作自然得像在打理自……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刺激的奇幻

《雨撞青衫我的江湖路,藏着你的月白裙》精彩片段

“对不起。”她轻声道。

凌越摇摇头,忽然凑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得极近,近得能闻到沈清辞发间淡淡的香,那是种不同于江湖风尘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像雨后的青竹。“说这个干嘛?”她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要不是他们,我今天也遇不见沈**不是?”

沈清辞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假装整理药瓶:“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

凌越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喉结动了动,没再多说,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沈**,谢谢你的药。”

“举手之劳。”沈清辞的声音有点闷。

门轻轻合上,房间里又只剩下烛火的噼啪声。沈清辞坐在桌前,看着那瓶金疮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瓶身。刚才凌越凑近时,她好像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除了雨水和青草气,还有点淡淡的铁锈味,大概是常年握刀留下的,却并不难闻。

春桃推门进来时,正看见自家**对着空瓶子发呆,脸颊红扑扑的,像揣了个小暖炉。“**,您在想什么呢?”她放下手里的托盘,“柴伯煮了姜汤,您趁热喝点,别着凉了。”

沈清辞回过神,端起姜汤喝了口,辣意顺着喉咙往下走,暖得人心里发慌。“春桃,”她忽然开口,“你说……凌越这人,是不是挺好的?”

春桃撇撇嘴:“除了打架厉害点,哪好了?穿得破破烂烂,说话也粗里粗气的,跟您根本不是一路人。”

沈清辞没接话,只是望着窗外的雨。春桃不懂,有些人的好,从来不在那些光鲜的外表上。就像凌越那双手,虽然粗糙,却能在危急关头稳稳地接住她;就像她那身洗得发白的短打,却藏着比许多华服更挺直的脊梁。

第二天清晨,雨总算停了。天井里积着水,倒映着青灰色的瓦檐,几只麻雀落在墙头,叽叽喳喳地啄着什么。凌越起得很早,正蹲在柴房门口磨她的碎影刀,晨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将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勾勒得格外清晰。

沈清辞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了她许久。凌越磨得很认真,手指顺着刀刃轻轻拂过,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她忽然想起凌越说这刀是师父留下的,心里忽然有些酸涩。

“凌姑娘,一起吃早饭吧?”她出声时,凌越手一抖,差点割到手指。

“沈**早。”凌越抬头时,晨光正好落在她眼里,亮得像淬了火,“我这就来。”

早饭很简单,白粥配着咸菜,还有柴伯蒸的粗粮馒头。春桃小口小口地抿着粥,看凌越一口半个馒头,吃得香甜,忍不住皱眉头。沈清辞却把自己碗里的咸菜夹给了她:“多吃点,今天说不定还要跑路。”

凌越愣了愣,把自己手里的馒头掰了一半递过去:“这个好吃,柴伯蒸的,有嚼劲。”

沈清辞看着那半块带着牙印的馒头,脸颊有点热,却还是接了过来。指尖碰到对方的手指时,两人都像触电似的缩了缩,又不约而同地低头喝粥,谁都没说话,只有碗底的粥被搅得哗哗响。

春桃看得目瞪口呆,总觉得自家**今天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吃过早饭,凌越去打探消息,沈清辞则坐在房间里看书,可眼睛盯着书页,心思却总飘到门外。她想起凌越胳膊上的伤,想起她磨刀时的样子,想起她昨天抱着自己时,那不算宽厚却很结实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楼梯传来脚步声,沈清辞几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头。凌越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点凝重:“黑风寨的人在镇上搜得紧,说是要找一个穿月白裙子的**和一个青衫游侠。”

“那王师傅呢?”沈清辞最关心的还是软剑的事。

“没找到人。”凌越摇摇头,“聚贤楼的掌柜说,王师傅昨天根本没去赴约,捎信的人是假的。”

沈清辞心里一沉。这么说来,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可谁会知道她来取剑?难道是家里人发现了,故意设局让她回去?

“你别担心。”凌越看出她的不安,往她身边凑了凑,“王师傅**湖了,说不定是发现了不对劲,自己先躲起来了。我认识几个朋友,说不定能问到他的下落。”

沈清辞看着她眼里的笃定,心里那点慌乱忽然就定了下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离开这儿再说。”凌越指了指窗外,“往南走,去青石镇,那里有我一个朋友开的茶馆,安全得很。”

沈清辞点点头,开始收拾包袱。她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衣物,几本书,还有那瓶金疮药。她犹豫了一下,把药瓶放进了凌越的旧布包:“路上带着,记得换药。”

凌越摸着布包里的瓷瓶,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洋洋的。她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句:“我来背包袱吧。”

沈清辞的包袱用锦缎做的,绣着精致的缠枝莲,被凌越那双常年握刀的手拎着,竟有种奇异的和谐。春桃跟在后面,看着自家**和那个游侠并肩走在巷子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青衫和月白配在一起,倒比那些锦衣华服顺眼多了。

出了镇子,路渐渐难走起来,泥泞的小道蜿蜒着伸向远方,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晨露打湿了草叶,空气里满是清新的草木香。凌越走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回头看看沈清辞,提醒她哪里有坑洼。

“你看这花!”沈清辞忽然停在路边,蹲下身指着一丛紫色的小花,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在江南很少见呢。”

凌越凑过去看,那花生得不起眼,细细的茎秆上顶着几朵细碎的花,却开得热闹。“这叫紫菀,能入药。”她随手摘了一朵,别在沈清辞的发间,“好看。”

发间忽然多了点重量,沈清辞愣了愣,抬手摸到那朵紫菀,脸颊瞬间红透了。春桃在后面“咳”了一声,凌越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收回手,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沈清辞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像雨后初晴的太阳,一下子照亮了整条小路。“挺好看的。”她轻声说,抬手把那朵紫菀又往鬓角别了别。

凌越看着她的笑,忽然说不出话来。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大漠的落日,见过江南的春水,却觉得都不如此刻,这朵开在发间的紫菀,和这抹落在唇角的笑。

两人一路走着,没再说话,却也不觉得尴尬。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像在说什么悄悄话。春桃跟在后面,看着自家**时不时偷偷看凌越的背影,看着凌越走路的姿势都比刚才更挺拔了些,忽然觉得,这江湖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日头爬到头顶时,林间忽然飘来阵淡淡的桂花香。沈清辞吸了吸鼻子,脚步慢了半拍:“这时候怎么会有桂花香?”

凌越往密林深处望了望,眼底闪过丝了然:“前面该是‘落桂坞’了,那地方地势低,桂树长得早,花期能比别处长半个月。”她说着往旁边的岔路拐,“从这儿走能近两里地,还能歇歇脚。”

岔路比主道更窄,两旁的灌木枝桠时不时刮到衣料。凌越走在前面,时不时抬手拨开挡路的枝条,动作自然得像在打理自家院子。沈清辞跟在后面,看着她被阳光晒得发红的脖颈,忽然想起今早那半个带着牙印的馒头,指尖竟有些发烫。

“小心脚下。”凌越忽然回头,伸手扶住差点踩到青苔滑倒的沈清辞。掌心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暖阳晒过的花,悄悄绷紧了花瓣。

落桂坞果然藏在密林深处。一片低洼的谷地间种满了桂树,细碎的金黄花瓣落了满地,踩上去软绵绵的,像铺了层云锦。谷地中央有眼泉,泉水叮咚响着汇入小溪,溪边长着丛野薄荷,风一吹就送来清凉的气。

“这儿真美。”沈清辞蹲在溪边,看着水里自己发间的紫菀倒影,忽然觉得这一路的颠簸都值了。她从小在绣楼里看的是工笔花鸟,哪见过这样泼泼洒洒的野趣,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香。

凌越捡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从布包里摸出两个干硬的麦饼,递了一个给沈清辞:“先垫垫肚子,到了青石镇请你吃好的。”

沈清辞接过麦饼,发现上面用牙印啃出了圈整齐的边,显然是凌越特意挑过的。她小口咬着,麦饼的粗糙感里忽然尝出点甜意,像是混进了桂花的香。“你常来这儿?”

“以前跟师父路过,总在这儿歇脚。”凌越望着溪水流淌的方向,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地,“师父说这儿的泉水能明目,每次都要装满满一壶带走。”她顿了顿,从布包里掏出个旧水壶,果然是满的,“今早从柴伯那儿灌的,你尝尝?”

水壶边缘磨得发亮,带着点铁锈味,可泉水入口却清冽甘甜,混着淡淡的草木香。沈清辞喝了两口,把水壶递回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凌越的手背,两人像被蜂蛰似的缩回手,又不约而同地看向满地桂花,耳根都红了。

春桃在旁边摘了把野薄荷,看着这俩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麦饼太硬了,不如我们生火烤烤?”

凌越眼睛一亮:“我去找点干柴!”说着就往树林里钻,背影轻快得像只雀儿。

沈清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桂树后,忽然想起凌越说师父被黑风寨暗算的事。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父亲给的护身符,据说能驱邪避灾。可江湖险恶,哪是块玉佩能护得住的?她忽然有点怕,怕这青衫游侠哪天真会像她师父一样,消失在某个不知名的林间。

“想什么呢?”凌越抱着捆干柴回来,额角渗着细汗,脸颊被阳光晒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她把干柴堆在溪边,摸出火折子点着,火苗“噼啪”蹿起来,映得两人眼底都亮堂堂的。

沈清辞把麦饼架在火边烤,看着面团渐渐鼓起,忽然问:“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越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子随着她的动作跳起来:“他啊,是个老顽固。总说我练刀太急,劈柴都比我稳当。”她笑了笑,眼角却有点湿,“可他教我认字,教我辨草药,还说女孩子家练刀不是为了打打杀杀,是为了能护着自己想护的人。”

沈清辞的心轻轻颤了颤。她从小被教的是琴棋书画,是大家闺秀的规矩,父亲教她剑法时总说“防身即可,不必逞强”。可凌越的师父却说,练刀是为了护着想要护的人。她看着凌越胳膊上缠着的绷带,忽然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就像刚才在老柴客栈,这人想都没想就挡在自己身前。

“那王师傅……”沈清辞换了个话题,“你觉得他会出事吗?”

“不好说。”凌越皱起眉,“王师傅跟我师父是旧识,当年我师父走后,是他偷偷帮忙收的尸。这次约好修刀,他绝不会失约,除非……”

“除非他被黑风寨的人困住了?”沈清辞接过话头。她忽然想起表姑的信,说那柄软剑是王师傅特意为她打造的,剑鞘上还嵌了沈家的家徽。这事除了表姑和父亲,本该没第三个人知道,可黑风寨却偏偏在聚贤楼等着,难道是家里出了内鬼?

火堆上的麦饼烤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麦香。凌越把饼翻了个面,忽然道:“青石镇的茶馆老板是我师姐,她消息灵通,说不定能查到王师傅的下落。”

“师姐?”沈清辞有点意外。

“嗯,当年跟我一起跟师父学刀的。”凌越的语气柔和了些,“后来她嫁了人,就洗手不干了,开了家茶馆,日子过得安生。”

沈清辞想象着凌越和师姐一起练刀的样子,忽然有点羡慕。她身边只有规矩森严的宅院,和永远在提醒她“身份”的春桃,从没有过这样能并肩挥刀的伙伴。

烤好的麦饼外酥里软,带着烟火气的香。沈清辞咬了一大口,碎屑掉在衣襟上,凌越伸手想帮她拂掉,手伸到半空又停住,改用树枝轻轻拨了拨。“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她的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像春风拂过刚抽芽的柳梢。

春桃在旁边假装看风景,心里把这俩人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却又忍不住觉得,自家**笑起来的样子,比江南最艳的桃花还要好看。

歇够了继续赶路,凌越忽然从布包里摸出样东西,塞到沈清辞手里。是个用桂花编的小玩意儿,像只振翅的蝴蝶,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着光。“刚才摘的,给你玩。”她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说完就大步往前走,背影却有点僵硬。

沈清辞捏着那只桂花蝶,花瓣的香气钻进鼻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她快步跟上,把蝴蝶别在凌越的布包上:“这样更好看。”

凌越低头看着布包上的金黄,脚步忽然轻快起来,连带着肩上的包袱都不那么沉了。

傍晚时分,终于远远望见了青石镇的轮廓。镇子不大,被一条小河环抱着,炊烟袅袅升起,在暮色里像幅淡墨画。凌越指着镇子东头的一座石桥:“过了桥就是师姐的‘晚香茶社’,门口种着棵老槐树。”

刚走到桥头,就见个穿蓝布围裙的妇人在茶社门口扫落叶,看见凌越眼睛一亮:“小越?你怎么来了?”

“师姐!”凌越跑过去,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来投奔你了。”

妇人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时,眼里闪过丝讶异,却没多问,只是热情地招呼:“快进来,外面风大。”

晚香茶社比想象中雅致,木架上摆着些陶罐,墙角燃着盆炭火,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茶香。妇人给她们倒上热茶,又去后厨张罗饭菜,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凌越一眼。

“师姐叫林晚,她丈夫是个郎中,性子闷得很,却最会治刀伤。”凌越给沈清辞介绍,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炫耀自己藏了多年的宝贝。

沈清辞捧着茶杯,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觉得这茶社像个温暖的壳,能把外面的风雨都挡在门外。她想起自己偷偷北上时,心里满是对江湖的憧憬,却没料到会遇到这样一群人——会用烧火棍打坏人的聋子柴伯,会编桂花蝶的游侠凌越,还有这位一看就很可靠的林晚师姐。

晚饭是热腾腾的面条,卧着两个荷包蛋,飘着葱花的香。林晚给凌越重新处理了伤口,看到那道还在渗血的划痕时,眉头皱了皱:“又跟人动手了?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次是黑风寨的人。”凌越吸溜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他们还可能抓了王师傅。”

林晚的动作顿了顿,看向沈清辞:“这位**是……”

“她是沈清辞,江南来的。”凌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说,没提王师傅和软剑的事,只说她们被黑风寨追杀,想在茶社暂避。

林晚听完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只是往沈清辞碗里又加了个荷包蛋:“放心住下,有师姐在,没人敢来撒野。”

饭后林晚给她们安排了客房,就在二楼,窗户对着小河。沈清辞坐在窗边,看着河面上的月光,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凌越和林晚的说话声,虽然听不清内容,却能感觉到林晚的语气里带着点担忧。

她正发着呆,凌越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件叠好的衣服。“师姐找的,给你换着穿。”是件月白色的棉裙,样式简单,却干净得很,“你那件绫罗裙沾了太多泥,让师姐拿去洗洗。”

沈清辞接过裙子,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忽然想起自己包袱里还有块上好的云锦,原是打算给表姑做衣裳的。“明天我给师姐做件新衣裳吧,就当谢她收留我们。”

凌越眼睛一亮:“你还会做衣裳?”

“嗯,家里的绸缎庄,从小就跟着学。”沈清辞笑了笑,“你的布包磨破了,我也给你补补。”

凌越摸了摸肩上的旧布包,边缘确实磨出了毛边,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多谢你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大多是凌越讲她以前的江湖趣事——在山里追过野兔,在河边救过落水的小孩,还跟卖糖葫芦的老头讨过糖吃。沈清辞听得入神,原来游侠的日子不全是打打杀杀,还有这么多烟火气的热闹。

“你呢?”凌越忽然问,“江南是什么样的?”

“江南啊……”沈清辞望着窗外的月光,“有画舫在湖上飘,有姑娘在桥边唱曲,雨下起来的时候,整个镇子都像浸在水里,青石板路能映出人影。”她顿了顿,“等这事了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凌越的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光,用力点头:“好!”

夜深了,凌越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停下:“沈清辞。”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有点涩,“你别怕黑风寨,有我在。”

沈清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里忽然暖得厉害。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又想起凌越胳膊上的伤,忽然觉得,这江湖路就算再险,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第二天一早,沈清辞就找出云锦开始裁衣裳。林晚的身形跟她差不多,她选了块天青色的料子,打算绣上几枝兰草,清雅又不失气度。凌越蹲在旁边看,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好奇的猫。

“你看这针脚,要这样才匀。”沈清辞拿着绣花针示范,指尖灵活地穿梭,兰草的轮廓渐渐清晰。

凌越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双手既能握软鞭打坏人,又能拈绣花针绣兰草,真是双神奇的手。她忍不住伸手想摸摸那丝线,却被针扎了下,疼得“嘶”了一声。

“笨死了。”沈清辞嗔怪着,却还是拉过她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温热的气息拂过指尖,凌越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去找我姐夫问问王师傅的事!”说完就像阵风似的跑了。

林晚正好端着茶水进来,看着凌越的背影笑:“这丫头,从小就这样,一害羞就跑。”她走到沈清辞身边,看着绣到一半的兰草,“你跟她……不一样。”

沈清辞的手顿了顿:“师姐是说……”

“小越这孩子命苦,师父走后,她一个人在江湖上漂,看着厉害,其实心里慌得很。”林晚叹了口气,“她肯把你带来我这儿,是真把你当自己人了。”

沈清辞捏着绣花针,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她想起凌越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想起她编的桂花蝶,想起她那句“有我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把这个人,当成很重要的人了。

中午时分,凌越跟着个戴方巾的斯文汉子回来,汉子手里拿着个药箱,想必就是林晚的丈夫。“姐夫问了镇上的几个药铺,都说没见过王师傅。”凌越的语气有点沮丧,“不过……”

“不过什么?”沈清辞追问。

“姐夫说,三天前有个留山羊胡的老头,在镇西的药铺买过些金疮药,还打听去黑风寨的路。”凌越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王师傅肯定是去找黑风寨了!”

沈清辞心里一沉。王师傅年纪不小了,怎么会单枪匹马去找黑风寨?难道他跟黑风寨也有仇?

“黑风寨的老巢在黑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林晚的丈夫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那伙人最近招了不少亡命之徒,硬闯肯定不行。”

凌越握紧了手里的碎影刀,指节泛白:“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沈清辞放下手里的针线,语气坚定。王师傅是为了给她送剑才可能遇险,她不能袖手旁观。

“不行!”凌越想也没想就拒绝,“太危险了,你……”

“我会武功。”沈清辞打断她,“而且,王师傅的事可能跟我有关。”她把表姑送信、软剑嵌有家徽的事说了说,“说不定黑风寨的目标是我,王师傅只是被牵连了。”

凌越看着她眼里的坚定,想起她挥软鞭时的样子,心里忽然软了下来。她知道这世家**看着温顺,骨子里却有股韧劲,决定的事很难改变。“那你得听我的,不许逞强。”

“好。”沈清辞笑了,像雨后初晴的天空,亮得晃眼。

林晚在旁边叹了口气:“你们要去也得等准备好了,我让你姐夫去备些干粮和伤药,再画张黑风岭的地图。”她看了看沈清辞手里的云锦,“这衣裳……”

“等我们回来再绣完。”沈清辞把布料叠好,放进包袱,“到时候给师姐做件最漂亮的。”

傍晚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晚香茶社的老槐树下,凌越正帮沈清辞把软鞭系得更牢些。指尖触到她腰间的玉佩,冰凉的玉质带着点体温,凌越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遇到想护的人,就得把软肋藏好,把铠甲穿牢。

她抬头看向沈清辞,对方正望着天边的晚霞,侧脸在霞光里像蒙了层金边。“明天一早出发。”凌越的声音有点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清辞转过头,正好撞进她的目光里。那目光里有担忧,有决心,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像暮色里悄然亮起的灯,暖得人心里发颤。“好。”她轻轻应着,忽然觉得,就算前路有再多风雨,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她就敢一步步走下去。

夜色渐深,茶社里的灯火次第熄灭,只有二楼的两个房间还亮着微光。沈清辞坐在窗前,看着月光洒在凌越的布包上,那只桂花蝶在夜色里依然闪着金黄的光。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又想起凌越胳膊上的伤,忽然从包袱里拿出那瓶金疮药,轻轻放在了凌越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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