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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句,甚至未曾听戚如穗辩驳一句,就把苛待义妹罪名盖在了她的头上。

望着凌晏迟递来的金锭,戚如穗的表情有过一瞬空白。

明明曾经,哪怕她与太子争执,凌晏迟都会率先维护她。

他现在就这么爱戚飞燕?

戚如穗扣紧手指,反问了句:“敢问皇叔,我什么都有,为何偏要嫉妒飞燕,嫉妒到甚至不惜偷拿她的簪子?”

“当然是因为我有了王爷的骨肉……”

戚飞燕话未说完,便被凌晏迟冷呵打断:“住口!”

可戚如穗还是听见了。

原来……急着要纳戚飞燕为妾,甚至不惜去找四哥商议。

是因为戚飞燕已经珠胎暗结,凌晏迟急着为孩子正名!

戚飞燕被凌晏迟怒斥,眼里的泪当即落了下来。

可这次凌晏迟没再看她,而是放缓了声音,小心翼翼哄戚如穗:“穗儿,一根簪子而已。”

“还给她吧,不闹了好不好?”

这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直直浇灭了戚如穗心里的怒火。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还是觉得她在刁难戚飞燕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戚如穗扯了扯唇,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

“好,我不闹,那王爷想要如何处置我这个‘苛待义妹’的王妃?”

凌晏迟抬手捏了捏眉心,沉思一瞬:“今日起,你就别掌家了,让飞燕代你掌家。”

戚如穗听着,连心痛都没了,只觉荒谬。

她即将要走,这摄政王府谁掌家都与她无关,只是这戚飞燕是什么身份,替她掌管王府?

小妾?还是外室?

似乎是洞察她的想法,凌晏迟对着下人吩咐了句:“王妃身体抱恙,义妹戚飞燕代为掌管王府。”

一众仆人连个不字都不敢说,战战兢兢俯首应“是”。

最后,众人退去。

戚飞燕得意起身上前,靠在戚如穗耳畔说了句。

“姐姐,你瞧,这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在家吃不饱,就会到外面偷腥。”

“你信不信,最后我会取代你,成为新的摄政王妃?”

戚如穗心口刺痛,可她久居阵前,早便学会了喜形不露于色。

“想要你就拿走罢。”

“抢来的东西,又得几时长久?”

更何况她不日就要出征,这摄政王妃谁爱当谁当吧。

戚飞燕气得咬紧了牙:“那姐姐就看看,我能霸占王爷几时。”

戚如穗懒得和她争吵这些,转身回了书房。

直到把门关上,隔绝掉外面的一切声音之后,戚如穗才露出疲态。

她望着桌上的沙盘,满脑子都是以前将军府满门出征,她一个人被丢在诺大的空府里,是凌宴迟牵起她的手,说会给她一个家。

现在,摄政王府一切如旧。

戚如穗却已经没有家了的感觉。

她重新推衍沙盘,一遍遍安慰自己:感情是会消失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天长地久。

心口翻涌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

戚如穗盯着桌上的沙盘,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都闭门不出,专心养好旧伤,推衍战术,等待凌晏迟军资。

确实,凌晏迟或许也觉亏欠,隔三差五就差人给她送来一块金锭。

同时也会让下人通传一句。

“王爷事忙,等忙完便过来陪伴王妃。”

又过两天,凌晏迟确实来了,只不过却不是来看她的。

他进书房的时候,凌厉的眉眼低垂着,一幅风雨欲来的模样。

以前戚如穗很熟悉他这幅模样。

幼时她与太子犯了错,上树掏了鸟窝,拔了大臣的胡子,凌晏迟就这样沉着脸打她和太子的手板。

打完后,他又会背着太子给她上药,喂她吃果脯。

可现在……

“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凌晏迟的声音低沉如刀。

“不知。”

戚如穗这几天都闭门不出,甚至和外界传递消息,都是贴身亲卫代传。

凌晏迟眉头皱得更紧、更深:“不知?那日从你这出去,飞燕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今日宫中御医来看,说她已经中毒几日了!”

“如今飞燕已经缠绵病榻,御医说若无解药,只怕撑不过三日。”

“穗儿,你实在是让本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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