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清润的气息将我送回了傅言洲的别墅。
我躺在顶楼那间专属于我的,终年不见阳光的房间里。
魂体依旧虚弱,但总算没有立刻消散。
玉佩里的声音告诉我,他叫沈倦,是一缕被封印在玉中的残魂。
他说,傅言洲的缚魂咒很恶毒,与我的魂魄本源相连,强行解除我也会死。
唯一的办法,是让傅言洲自己,心甘情愿地解除。
“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语。
他靠着我坐上高位,怎么会放我走。
沈倦轻笑一声:“他最在乎什么,你就毁掉什么。当他觉得你不再是助力,而是一个会毁掉他一切的累赘时,他会比谁都急着摆脱你。”
他最在乎的……
除了他的事业,就是叶轻然了。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虚幻的身影,上面还缠绕着黑色的怨气。
这是我多年来为傅言洲清除障碍时,沾染上的。
我抬起手,触碰那些怨气。
沈倦的声音再次响起:“别碰,这些东西会吞噬你。傅言洲用阳气帮你压制,不过是饮鸩止渴。一旦他不再给你阳气,你就会被反噬而亡。”
“所以,他才敢那么对你。因为他知道,你离不开他。”
原来如此。
他不是不怕我反抗,而是笃定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