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柳芊芊上前来拉住太子:“殿下,姐姐既然和瑞王订了亲事,我们也该为她高兴才是。”
太子一把甩开她的手:“她不能嫁给别人,宫中和各位妃嫔的应对,和王公夫人的来往打点,都要素素为我打点。”
芊芊仰着脸说:“芊芊也可以为殿下做到。”
太子冷哼一声:“你想得太简单了,那些城中的王公权贵的夫人,谁会看得上一个庶女,就算你是太子妃,在她们骨子里,都看不上你,你安份些做个摆设就好,其它事情不用你管。”
他上前想抓住我:“素素,只要你入了东宫,我保证,无人能在你之上。”
我退后一步:“太子殿下,如今我已是瑞王的未婚妻,还请自重,毕竟等我成亲后,你还要叫我一声皇嫂。”
太子冷笑一声:“我若是不答应呢,就算你们已订了亲,若是父皇降旨封你为太子侧妃,你也只能嫁入我东宫。”
“没有人能和我抢你,素素,你只能是我的妃子。”
一个男人带着不屑的神情站在门外:“是吗?太子殿下,你不如去试试,看父皇会不会将我的未婚妻赐婚给你。”
是瑞王,和外祖父一样一身盔甲,但是他的脸上一脸的英气勃勃,眼神如利剑出鞘。
他走进来站在我身旁,看着太子一声冷笑:“太子殿下,我要进宫见父皇和母后,你要一起吗?”眼神里带着挑衅。
太子这样高傲的人在那挑衅的眼神下也忍不住动了气:“好,那一起进宫,看看父皇会不会答应你娶一个我不要的女人为妃。”
外祖父站了起来:“殿下慎言,你是储君,怎么能如此对一个闺阁女子,我们镇国将军府的外孙女,从不愁嫁,你未免多虑了。”
瑞王元祺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放心,我的王妃,谁也抢不走。”
太子和瑞王离开了,我搂着外祖母:“我要陪外祖母和外祖父一起回府。”
父亲想挽留,但是却碍于外祖父的威严,什么也不敢说。
当年父亲求娶母亲时,只是一个五品官,母亲是下嫁于他。
外祖父为他搭上京中的人脉,为他上下打点,送上步上***,谁知亲生女儿才一过世,他马上迎了外室进门,半年后便生下了芊芊,他自知做了对不起母亲的事,所以每次见到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带着心虚。
我离开时,外祖母吩咐将母亲的嫁妆统统抬去镇国公府。
而嬷嬷和我的丫环珠儿则带人冲到了梧桐院,把里面的首饰抢了出来。
柳芊芊尖叫:“这是我的首饰,你们胆敢抢我的东西。”
嬷嬷在外祖侍卫的护佑下,战斗力十足:“呸,你的首饰,这是夫人留给大**的,你也好意思。”
“那个玉摆件,屏风,都是夫人留下的,通通抬走。”
“哎,这个锦缎也是夫人当年专门从江南织造坊买来存着给大**做嫁妆的,赶紧收起来,自己的娘不是在那摆着嘛,要嫁妆,问你姨娘去啊。”
柳芊芊的房间被一搬而空,等赵姨娘冲过来的时候,发现只剩下不好搬抬的笨重家具,其它摆件和贵重的东西已经一件都不在了。
赵姨娘哭天抢地:“老爷,大**好狠的心啊,把芊芊的嫁妆都搬走了啊,你让她出嫁的时候怎么办?”
“你不能偏心啊,老爷,芊芊可是太子妃啊。”
“你要给芊芊准备十里红妆才行,不能被大**超过。”
父亲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吼了一声:“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你想你女儿有十里红妆,你有这么多陪嫁吗?”
赵姨娘被他吼了一句,顿时住了嘴,看着父亲的黑脸不敢再吭声,只看着空荡荡的丞相府流眼泪。
瑞王做事雷厉风行,第二天封我为瑞王妃的圣旨便下到了镇国将军府,我又一次成了京城的热门话题。
待钦天监挑好吉日后,他随着礼部的大人到了镇国将军府下聘礼,聘礼中居然还有一对活着的大雁,这大雪天,能猎到一对活的大雁不由让人咋舌。
而同时下聘的还有太子,他的聘礼中多是常见的金银器皿,远不如瑞王的活大雁让人惊叹,我才知道,瑞王骑着马跑了几日到了稍暖的地方,在林里蹲了几日才猎到这一对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