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姑姑和姑父就来了家里,因为奶奶死了。
昨晚妈妈和弟弟把奶奶丢在院子里,我只隐隐约约听到奶奶***了几声,之后再没动静了。
早上,妈妈跑出来在奶奶的尸体旁假装哭了两声就去找姑姑了。
「妈!妈!」
姑姑先检查了奶***上和背上的伤口,然后把趴在地上的奶奶翻了过来。
奶奶的脸又青又紫,我和弟弟吓得缩成一团。
「怎么回事?」姑父问妈妈,妈妈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妈应该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摔了一跤,也不知道是谁把锄头扔在了院子里,妈正好摔在了锄头上。」妈妈边说边观察着姑姑的脸色。
姑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把妈的遗体搬去堂屋,跟我弟的后事一起办了吧。」
奶奶和继父的葬礼上,妈妈红光满面,完全不像是刚死了老公的样子。
三天后我才知道,她在葬礼上勾搭上了一个邻居的亲戚。
那个男人给了她两千块钱,让她去镇上找他。
所以葬礼刚结束,妈妈就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天赐,你新爸爸有钱,咱们娘俩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直到他们离开前,妈妈拿出一条铁链子,我才知道她不打算带上我,她要把我锁起来。
我转身就想往外跑,却被我妈扯着头发拽了回来,她边绑我边说:
「你也别怪妈狠心,养女儿有什么用?花钱不说,以后还要嫁去别人家当牛做马。
「妈也是在帮你,早死早超生,来世投胎做个小子吧。」
说完她拖着我往牛圈去,我拼了命地往后退。
「妈,别把我锁起来,我保证以后好好听你的话。」
她像是听不见一样,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我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在粗糙的地面上被拖拽得生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妈!求求你了,我……我以后还可以给弟弟换彩礼钱。」
我妈终于顿了一下,我模糊着双眼又求弟弟。
「天赐,妈最听你的话了,你帮姐求求情,姐以后挣钱给你买大房子好不好?」
弟弟歪着嘴笑,看向我的眼里全是恶毒,「你克死了爸爸和奶奶,还想克死我和妈妈吗?
「你是听到妈妈说新爸爸很有钱,想跟着过去享受吧?
「我告诉你,妈妈和新爸爸都是我的,你休想和我抢。」
最后妈妈和弟弟合力把我扔进了牛圈,在漆黑一片的绝望里,我听到了上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