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呢?”电话那头,我妻子林晚的声音冷得像冰,“陈夜,为了天明,
我们的儿子必须做出牺牲。”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牺牲?
我五岁的儿子,需要做出什么牺牲?“林晚,**疯了!念念在哪里?
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我对着手机疯狂咆哮,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
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忙音。1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我疯了一样冲出公司,
连外套都来不及拿,驱车冲向我和林晚的家。那栋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别墅,
此刻死寂得像一座坟墓。“念念!爸爸回来了!陈念!”我冲进别墅,嘶吼着儿子的名字,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绝望的颤音。没人回应。我冲上二楼,一脚踹开儿童房的门。
房间里整整齐齐,仿佛没人动过。但那张小小的床上,空无一人。书桌上,
还摆着他未完成的乐高飞船。地上,掉落着一只他最喜欢的奥特曼玩偶。
我捡起那只冰冷的塑料玩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五分钟前,
我还沉浸在项目成功的喜悦中,准备提前下班回家,带老婆孩子去吃他们最爱的法式大餐。
五分钟后,我被告知,我的儿子,被我的妻子,送去给另一个男人当“牺牲品”。那个男人,
叫顾天明。是林晚的白月光,是她放在心尖上,念了十年的人。也是我心中,
一根拔不掉的刺。我和林晚结婚六年,我爱她,爱得卑微到尘埃里。为了她,
我放弃了家族给我安排好的一切,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只为能和她过所谓的“平淡生活”。我以为,六年的朝夕相处,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足以让她忘记过去。我以为,我的付出,我的爱,能融化她心中的那座冰山。我错了。
错得离谱。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那个我发誓永不联系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
“喂。”一个清冷、干练的女声传来,不带一丝感情。“萧影。”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我需要你的帮助。”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少主,您终于肯联系我们了。
”萧影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ανθρώ的波动,“辰门上下,等您三年了。
”“别废话。”我强忍着心中的剧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儿子,陈念,五岁,失踪了。
我妻子,林晚,把他带走了。她提到了一个名字,顾天明。我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我要知道顾天明的一切,我要知道,林晚口中的‘牺牲’,到底是什么意思!”“三分钟。
”萧影没有多问一个字,只给了我一个精准的时间。这,就是“辰门”的效率。我挂断电话,
无力地瘫倒在儿子房间的地板上,将脸深深埋进掌心。无尽的悔恨和愤怒,
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陈夜啊陈夜,你真是个天大的傻子!你以为你放弃一切,
得到的是爱情。其实,你只是一个鸠占鹊巢,替别人养了六年老婆孩子的可怜虫!三分钟,
分秒不差。我的手机震动起来,一份加密文件被发送过来。我点开文件,顾天明的资料,
详细到令人发指。顾天明,二十八岁,京城顾家的独子,少年成名,是生物基因领域的天才。
然而,他患有一种极其罕见的先天性血液病,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资料的最后,
有一段加粗标红的文字。“根据‘辰门’在地下世界获取的情报,
顾天明近年来痴迷于一种古老的、被列为禁忌的‘换血续命’之术。此术极其邪恶,
需要寻找血脉、命格都极为特殊的‘鼎炉’,以秘法抽取其生命本源,注入己身,
方可逆天改命。此术成功率极低,且‘鼎炉’九死一生。”而我的儿子陈念,
经过“辰门”系统的紧急匹配,他的血脉和命格,与那禁术中描述的“完美鼎炉”,
百分之百吻合!“牺牲……”“完美鼎炉……”这两个词,像两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烙在我的心上。我的念念,我那才五岁的儿子,在林晚和顾天明的眼里,
只是一个可以用来续命的工具!“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嘶吼,
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墙壁上。坚硬的墙体,被我砸出一个凹陷的深坑,指骨碎裂的剧痛传来,
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这点痛,比不上我心痛的万分之一!手机再次震动。
是萧影发来的定位。“目标位置:城郊,清风观。”后面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里,
林晚正温柔地牵着念念的手,走进一座古朴的道观。她的脸上,
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虔诚和期待。而在她身旁,
站着一个面色苍白、气质阴郁的男人。正是顾天明。念念似乎有些害怕,
紧紧抓着林晚的衣角,仰着小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不知道,他最信任的妈妈,
正亲手将他带向地狱的深渊。我的双眼,瞬间被血色填满。林晚!顾天明!
如果我儿子有半点闪失,我要你们,要整个顾家,都为他陪葬!我拿起车钥匙,
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冲出了别墅。油门被我一脚踩到底,黑色的越野车发出一声咆哮,
如离弦之箭般***出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儿子!然后,复仇!让那对狗男女,
尝遍世间最痛苦的绝望!2清风观,坐落在京城西郊一座荒无人烟的山上。
这里曾经香火鼎盛,后来逐渐没落,如今已是一座废弃的道观。我的车在盘山公路上疾驰,
轮胎***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萧影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少主,
我已经调动了‘辰门’在京城的所有力量,正在赶往清风观。对方有备而来,观内布防严密,
您千万不要冲动,等我们到了再……”“等不了。”我冷冷地打断她。多等一分钟,
我的儿子就多一分危险。我无法想象,念念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那种邪恶的禁术,
光是听名字就让人不寒而栗。“少主!”萧影的声音透着焦急。“如果我出事,
‘辰门’交给你。”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不是我不信任“辰门”的力量,
而是我作为一个父亲,无法再忍受哪怕一秒钟的等待。很快,破败的道观山门出现在视野中。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壮汉,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我没有丝毫减速,直接一脚油门,对着那两个壮汉撞了过去!“找死!”两个壮汉脸色一变,
怒喝一声,竟不闪不避,双臂交叉护在胸前,运起内力,准备硬抗!
他们太小看一辆时速超过一百八十公里的越野车,所带来的冲击力了。“砰!砰!
”两声闷响,那两个自以为是的高手,如同两个破麻袋一样被撞飞出去,
身体在空中划出两道血色的抛物线,重重地摔在十几米外的地上,没了声息。
越野车的前脸也严重变形,冒着滚滚黑烟。我从驾驶室里爬出来,
顾不上额头上被撞破的伤口,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滴落在尘土里。我眼神冰冷,
一步一步,走向那座如同鬼蜮般的道观。刚踏入山门,
十几道身影从道观的各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将我团团围住。这些人,和门口那两个一样,
都是练家子,而且实力更强。为首的一个刀疤脸,看了一眼门口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小子,敢来顾少的地方闹事,你是活腻了!”我没有理他,目光越过他们,
死死地盯着道观深处那座灯火通明的大殿。我的儿子,就在那里!“挡我者,死。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意。“狂妄!
”刀疤脸怒喝一声,大手一挥,“给我废了他!”十几个人,同时向我攻来,拳风呼啸,
带着凌厉的杀气。若是三年前的我,面对这种阵仗,或许还有些棘手。但三年的隐忍和压抑,
早已将我心中的那头猛虎,喂养得更加***,更加狂暴。我放弃了家族的权势,
却没有放弃家族传下的,那足以傲视天下的武学!我动了。身形如鬼魅,瞬间从原地消失。
下一秒,我出现在一个打手身后,手肘如刀,精准地劈在他的后颈。“咔嚓!”一声脆响,
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转身,出拳,
踢腿……每一招,都简单直接,却又狠辣到极致。我没有动用任何内力,
完全是凭借着肉体的力量和千锤百炼的格斗技巧。因为我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留给顾天明!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短短一分钟,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十几名打手,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
生死不知。整个院子里,只剩下那个刀疤脸,还站在原地。他脸上的嚣张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声音颤抖地问道。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缓步向他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别……别过来!”刀疤脸惊恐地后退,
脚下被一具“尸体”绊倒,一**坐在地上。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告诉我,我儿子在哪?”“我……我不知道……”“咔嚓!
”我一脚踩在他的右腿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啊——!
”刀疤脸发出凄厉的惨叫。“我再问一遍,我儿子,在哪?”我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
“在……在三清殿!顾少正在为他……为他‘祈福’……”刀疤脸疼得满头大汗,
语无伦次地说道。祈福?好一个祈福!我抬起脚,准备给他一个痛快。就在这时,
三清殿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林晚,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到院子里的惨状,
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当她看到我时,那丝不悦,
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陈夜,你来干什么?”她的语气,
像是在质问一个不请自来的讨厌鬼。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六年的女人,这个我儿子的母亲。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林晚。”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把儿子还给我。
”3林晚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陈夜,我真没想到,
你竟然是这么一个自私、狭隘的人。”自私?狭隘?我简直要被她这番话气笑了。“我自私?
我狭隘?”我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地问她,“林晚,你把我们五岁的儿子,
送给别的男人当什么‘鼎炉’,用来做邪术!你现在反过来指责我自私?”“我说了,
那不是邪术,那是天明在进行一项伟大的研究!”林晚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声音尖利,
“天明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他的生命不应该就此终结!念念是我们的儿子,
他有幸能为天明的伟大事业做出贡献,这是他的荣幸,也是我们整个家的荣幸!”荣幸?
我听着这番颠倒黑白、丧心病狂的言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疯了。她的世界里,只有顾天明,为了顾天明,她可以牺牲一切,
包括自己的亲生骨肉。“陈夜,你根本不懂天明的伟大,
你只是一个被世俗和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凡夫俗子!”林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满是优越感,“等天明成功了,他会名留青史,而我们的儿子,
作为他成功路上最重要的一环,也会被永远铭记!”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死寂。跟一个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让开。
”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不让!”林晚张开双臂,挡在三清殿门口,
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陈夜,我警告你,今天有我在这里,你休想伤害天明,
休想破坏他的研究!”她竟然,还在担心我会伤害顾天明?
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是我这辈子,
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林晚啊林晚,你真是……可悲又可笑。”我笑着,一步一步,
向她走去。“你站住!陈夜,你别过来!”林晚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
此刻的我,在她眼里,无比陌生,无比可怕。我没有停下脚步。
就在我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个苍白、阴郁的身影,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是顾天明。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低头,温柔地对林晚说:“晚晚,
别跟这种粗鄙之人一般见识,先进去,外面风大。”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林晚在他怀里,瞬间从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狮子,
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她点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顾天明:“天明,你身体不好,别出来。
”“无妨。”顾天明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正好,我也想见见这位,
念念的父亲。”他终于抬起头,将目光投向我。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阴冷,傲慢,
充满了对世间万物的漠视。仿佛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只是他研究台上的小白鼠。
“你就是陈夜?”他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晚晚选择你,
真是让我……很失望。”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我的拳头,已经握得咯咯作响。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顾天明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
“感谢你和晚晚,为我生出了念念这么一个‘完美’的……作品。”作品!
他竟然用“作品”来形容我的儿子!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滔天杀意。“顾!天!明!
”我怒吼一声,整个人如炮弹般射出,一拳轰向他的面门!这一拳,我用上了内力!拳未到,
凌厉的拳风已经刮得顾天明的脸颊生疼。然而,顾天明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
反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在我的拳头即将砸中他的瞬间。一道黑影,
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顾天明身前。那人伸出一只干枯得如同鸡爪般的手,
轻描淡写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那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竟然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我心中一凛,抬头看去。那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他看起来行将就木,
但那双眼睛,却精光四射,深不见底。是个高手!一个顶尖高手!“年轻人,
火气不要这么大。”老道士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这里是清修之地,不宜见血。”“滚开!
”我怒喝一声,手腕一抖,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那只干枯的手,却像一把铁钳,纹丝不动。
一股阴寒的内力,顺着他的手掌,侵入我的经脉。我只觉得浑身一僵,气血翻涌,喉头一甜,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陈夜!”林晚发出一声惊呼,但她的眼神里,没有担忧,只有快意。
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和我家天明作对的下场!顾天明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走到我面前,用一种看蝼蚁的眼神看着我,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陈夜,我承认,
你比我想象中要强一点。但是,在我面前,你依然……不堪一击。”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忘了告诉你,‘换血续命’之术,今天,
是最后一步了。等仪式完成,你儿子的生命本源,就会彻底融入我的身体。到那时,
我将获得新生,而他……”顾天明顿了顿,嘴角的笑容,变得无比残忍。“他会变成一具,
没有灵魂的空壳。”4没有灵魂的空壳!这七个字,像七把淬毒的尖刀,
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将我的理智彻底搅碎。“啊——!”我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
双目赤红,体内的血液仿佛在瞬间燃烧了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狂暴力量,从我丹田深处,
轰然爆发!这是“辰门”的禁术——“燃血归墟”!以燃烧自身精血为代价,在短时间内,
获得数倍于己的力量!此术一旦施展,轻则元气大伤,重则武功全废,甚至当场暴毙。
但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轰!”一股强大的气浪以我为中心,猛地炸开!
抓住我手腕的老道士,脸色剧变,闷哼一声,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了七八步,
才勉强稳住身形。他那只干枯的手,微微颤抖着,虎口已经裂开,渗出了鲜血。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你竟然……”我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在挣脱束缚的瞬间,我没有丝毫犹豫,
转身,以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冲向三清殿!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救出我的儿子!
“拦住他!”顾天明惊怒交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老道士脸色一沉,身形一晃,
再次向我追来,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但施展了禁术的我,更快!
我一脚踹开三清殿厚重的木门。门内的景象,让我目眦欲裂!大殿中央,
摆放着一个由黑色玄铁打造的祭坛。祭坛之上,刻满了诡异扭曲的符文,散发着不祥的红光。
我的儿子,念念,就躺在祭坛的中央。他小小的身体上,被画满了和祭坛上一模一样的符文,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在他的心口位置,
插着七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银针的末端,连接着一根根透明的管子。管子的另一头,
汇入一个盛满了暗红色液体的水晶容器中。我能清晰地看到,一丝丝淡金色的气流,
正从念念的身体里,被不断地抽离出来,顺着管子,汇入那个容器。
那就是我儿子的……生命本源!在祭坛旁边,还站着几个同样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
他们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在主持着这个邪恶的仪式。看到我冲进来,
他们脸色一变。“什么人?敢闯祭坛!”“找死!”其中两人怒喝一声,
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向我刺来。“滚!”我双眼血红,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直接用身体撞了过去!“砰!砰!”那两个道士被我狂暴的力量直接撞飞,身体砸在墙壁上,
口喷鲜血,当场昏死过去。剩下的几个道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冲到祭坛边,伸出手,想要抱起我的儿子。可我的手,在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的时候,
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祭坛周围,竟然布置了结界!“没用的。”身后,
传来了顾天明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我猛地回头。顾天明在老道士和林晚的簇拥下,
缓缓走了进来。他看着我徒劳的举动,脸上露出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这个‘七星锁魂阵’,是清风观的祖师爷传下来的,除非有通天彻地之能,否则,
无人能破。陈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祭坛上方的沙漏,
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仪式就完成了。到时候,你就可以亲眼见证,
一个伟大的新生。”“而你,将作为这个伟大时刻的见证者,应该感到荣幸。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将所有的力量,汇聚于右拳之上。拳头上,
因为力量的过度集中,甚至燃烧起了淡红色的气焰。“给我……破!”我怒吼一声,
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那层无形的结界上!“咚——!
”一声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巨响,响彻整个大殿。强大的反震之力,让我气血翻涌,
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而那层结界,只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荡起一圈圈涟漪,并没有破碎。
“哈哈哈!不自量力!”顾天明发出肆无忌惮的嘲笑。林晚也用一种看小丑的眼神看着我,
嘴角挂着冷漠的讥讽。“陈夜,别再白费力气了,接受现实吧。这是念念的宿命,
也是你的宿命。”宿命?去**宿命!我儿子的命,只能由我来守护!我擦掉嘴角的鲜血,
眼神变得愈发疯狂。一拳不行,那就一百拳!一千拳!我就不信,砸不开这个乌龟壳!“咚!
咚!咚!”我像一个疯子,不知疲倦地,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结界上。每一次轰击,
都用尽了我的全力。每一次反震,都让我的内脏受到一次重创。鲜血,顺着我的嘴角,
不断地流下,染红了我的衣襟。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施展禁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
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但我不能停下!我只要一闭上眼,
就能看到念念对我笑,喊我爸爸。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没了!“念念!等着爸爸!
爸爸马上就来救你!”我嘶吼着,再次举起了已经血肉模糊的拳头。就在这时。“轰隆!
”一声巨响,三清殿的屋顶,被人用暴力直接掀开了!月光,倾泻而下。十几道矫健的身影,
从天而降,落在了我的周围。为首的,正是萧影。她看着我凄惨的模样,
和祭坛上气息微弱的念念,那***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愤怒”的情绪。
“辰门所属,听令!”萧影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滔天的杀意。“除了少主和少爷,
这里的所有活物……”“一个不留!”5萧影的命令,如同死神的宣判。
她身后那十几名身穿黑色劲装的“辰门”精锐,瞬间化作了十几道致命的魅影,
扑向了顾天明和他的人。“辰门?”那名一直护在顾天明身前的老道士,
在看到萧影等人腰间的辰星令牌时,脸色瞬间大变,眼中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你们是……隐世第一的辰门?!”作为地下世界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老道士自然听说过“辰门”的威名。那是一个传承了上千年,势力盘根错节,
渗透到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庞然大物。传闻中,“辰门”之主,一声令下,可令一国动荡,
可令风云变色。只是“辰门”行事向来低调神秘,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在世间掀起过大的波澜,
以至于很多人都快忘了他们的存在。老道士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他视为蝼蚁的年轻人,
竟然会是“辰门”的人!而且看萧影对他的称呼……少主?难道,他就是那个传说中,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辰门”继承人身份的……痴情种?老道士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快!保护顾少!”老道士厉声喝道,
同时迎上了冲在最前面的萧影。他想拖住萧影,给顾天明争取逃跑的时间。
但他太小看萧影了。作为“辰门”天机阁的阁主,萧影不仅智计无双,一身修为,
更是深不可测。“锵!”萧影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剑身在月光下,
泛着森冷的寒光。剑光一闪,化作漫天星辰,将老道士笼罩其中。老道士脸色凝重,
不敢有丝毫大意,使出浑身解数,与萧影战在一处。而另一边,战况则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
顾天明带来的那些所谓的高手,在“辰门”精锐面前,就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三清殿的地面。顾天明和林晚,
看着眼前这如同修罗地狱般的景象,彻底傻眼了。他们无法理解,
为什么陈夜这个他们眼中的“凡夫俗子”,会突然摇身一变,
成了这个神秘而恐怖的“辰门”的少主?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林晚失神地喃喃自语,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一直以为,自己选择顾天明,是选择了更优越、更高尚的人生。而陈夜,
只是一个被她抛弃的,平平无奇的过去。可现在,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引以为傲的天才白月光,在陈夜真正的力量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顾天明更是面如死灰,
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我,眼中充满了惊恐和哀求。
“陈夜……不……陈少主!饶命!饶命啊!”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对着我拼命地磕头。“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看在晚晚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吧!”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拿林晚当挡箭牌。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我抬起脚,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你不是想要逆天改命吗?你不是想要获得新生吗?”我缓缓蹲下身,凑到他耳边,
用恶魔般的声音低语道:“我成全你。”说完,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顾天明惊恐地问道。“‘化骨散’。”我淡淡地说道,“辰门秘制的毒药,无药可解。
服下之后,你不会立刻死去,你的骨头,会一寸一寸地,慢慢变软、融化,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