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 2025-10-13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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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北走后不久,我就抵挡不住倦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嫂是我早就请好了的,此刻她就守在我床边,我睡得很安心。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时分,月嫂躺在沙发上一阵阵的打着小呼噜,守在我床边的,竟然是季砚北。

他虽然也在打瞌睡,但我察觉到我起身的动作时,就也跟着醒了。

「你怎么还没走?」

季砚北原本想扶着我下床,听见我的话,他罕见的没有出声呛我,而是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才有些艰难的开口:

「……我听护士说,你生孩子的时候难产,生完又大出血了一次,现在很虚弱。」

我不知道的是,季砚北这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已经在产科病房里出了名,那晚我的情况太惨烈,大出血时连个签字的人都没有,他气呼呼的离开时,遭到了不少指指点点。

作为丈夫,连外人都知道我的情况,而他却要靠着问护士才后知后觉,他一向冷心冷肺,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这种类似愧疚,自责的情绪。

脚下的路每走一步都疼的钻心,季砚北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怪不得我每次和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的。

听见不喜欢的人在耳边说话,的确挺烦的。

「你睡着的时候,我去看孩子了。臭小子不知道自己在保温箱里,睡的也很香。宝宝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我忍无可忍的开口:「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了,很吵。」

季砚北没想到有一天他曾经说过我的话有一天竟然也会重新扎回他身上,他错愕了一下,视线落到我带着痛楚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你是不是不舒服,既然这样,我不吵你了。」

真罕见,我居然还能从季砚北嘴里听见关心我的话。

去年,我因为急性阑尾炎晕倒在工位,手术之后刀口疼的厉害,特别依赖季砚北。

可季砚北人虽然坐在我床边,心却不在。

他表情冷淡的对着电脑处理公务,和他说过好几次话都被无视之后,我忍不住开口:

「砚北,我都这么惨了,你都一点不心疼我吗,哪怕陪我说说话,也不愿意吗?」

季砚北终于肯把视线落到我身上,可说出来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已经在这里陪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难道我和你说话,就能替得了你疼吗?」

就算是听了季砚北这么难听的话,我第一反应也是在笑。

只不过,笑的应该比哭都难看。

我当时努力使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可声音却还是带着颤抖:

「那……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季砚北给我的病床升级成了VIP病房,那晚,他睡在另一张大床上。

而我却一个人偷偷的哭了很久。

第二天起床时,我的眼睛肿的厉害,看着季砚北频频低头看和徐欢的聊天界面时,说:

「我没什么事了,你要是工作忙的话,就先走吧。」

就算我知道季砚北不会留下来,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也在期待着。

直到季砚北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黑夜中,我蓦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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